盧成剛未住幾日,同蔚縝、蘇立和英國公喝了幾回酒,蘇立要啟程前往淮陰時,盧成剛便以離家數日,想念家中婆娘為由,拉著成安帝賞他的數箱金子,回了漕幫。
成安帝想再見見他,卻被他拒絕了。
「不如不見,他欠我妹妹的,同我說也沒甚用。我瞧不起他,被孫威搞得窩窩囊囊,讓他好好養病罷,多坐幾年這來之不易的皇位。」
嵐青一路送他至城門,盧成剛拍著嵐青的肩膀,「好好照顧你媳婦,待生了娃,來舅舅這裡玩。」
「好,舅舅一路平安,到了便來信給我。」
盧成剛牽著韁繩,想了想,又道:「阿青,隨心而來,有時候站得高也不是啥好事。舅舅不懂甚麼大道理,只希望你,想做甚麼便做甚麼。」
「回罷……」盧成剛瀟灑地擺擺手,「走了。」
?
很快又至了年關,今年成安帝病了,家宴也未設,祭祖便也得嵐青前往,好好的團年只得了林音自己過。
「他在抗議呢……」林音指了指已經很大的肚子,「他踢我了。」
「踢你了?」嵐青板起臉,「等他出來,我打他一頓。」
「你打他做甚!」
嵐青哄道:「明年我必然在家中陪你一道過,父皇無法前往祭祖,只能我去,明日我送你回侯府,今年你便在侯府過,回禮、送禮這些瑣事都讓陳叔去辦,我很快回來,嗯?」
「也不用很快……」林音揪著他腰間的平安扣,「山路難行,夫君要注意安全呀。你是有家室的人,萬事都要小心為上。」
「好……」
嵐青把她送至威遠侯府便離京了,夜間下了場大雪,林音便請了四妹妹和鸞兒來府內玩。
這是表姐嫁來上京的第一年,蘇世子陪她回了宿州。
司鸞兒和薛二郎從江南一帶剛回來,拿著許多伴手禮,同林音和蔚林琅叭叭叭地講著一路的景緻。
「當真?那邊話本子賣這麼貴呢?我空了也得去瞧一眼,去那邊也開個鋪子。」
蔚林琅拆著伴手禮,「我瞅瞅你買來的話本子,這畫得啥?就這還能賣那麼貴?不行,我得去江南開鋪子去。」
林音抱著暖爐笑起,陳叔和半夏寸步不離地看著她,搞得葉榛也緊張兮兮的,整日盯著她的肚子瞧,特意叮囑了不准她去玩雪,林音只得眼饞地看著蔚林琅和司鸞兒打雪仗。
蔚林琅未開心很久,沈漠便尋了來,將大氅扣在蔚林琅身上,「你剛有身孕,胡鬧甚麼?」
林音大喜,「四妹妹有身孕了?怎不早說,快來快來,我喊半夏也去給你拿個暖爐。」
總算有人能陪她在這裡坐著了。
蔚林琅撇撇嘴,幾步甩開沈漠,不悅地坐在了廊下。
無人陪著玩,司鸞兒也無趣地拍了拍手,恰逢王院判來請平安脈,沈漠湊過來,「也給我夫人診一下唄。」
王院判捋著小鬍子,「秦王妃這胎很穩,殿下大可不必擔心。」
「穩就好,穩就好。」
「那你們聊,我去前院了……」沈漠搓搓手,交待丫鬟,「盯著王妃,別讓她玩雪,又冰又滑,跌跤了可如何是好。」
蔚林琅翻個白眼,「囉嗦。」
「我囉嗦也是為你好不是。」沈漠笑著回前院了。
王院判給林音診完,林音道:「鸞兒也診一下罷,王院判是婦科聖手,診個平安脈也沒啥。」
「成……」司鸞兒將手遞了過去。
王院判喜道:「往來流利,如盤走珠,薛夫人這是有孕了呀!」
「啊?」司鸞兒驚了驚,「我也有了?」
鸞兒有孕一事很快被傳回薛家,薛辭親來接了她,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