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ken,目光略微發顫,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你對插se的心不止於此吧,」兩人之間沉默許久,ken忽然冷不丁地說。
她一怔,目光動了動,沒有吭聲。
ken笑了笑,「畢竟我比你多吃了幾十年的飯,這點細節還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
「所以你才會這樣幫他,但你的眼光並沒有錯,這個人的野心和能力是我見過的所有人裡前所未有的,他的眼睛在看著哪裡你我都很清楚。」
「不過,當那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你對他所有超出正常範圍的情感都被宣判了死刑,我想你心中應該也很明白。」
說完這些,ken對她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菱畫一個人站在窗邊,目送著ken走出大樓,坐上車消失在這座城市裡。
城市中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天色漸漸地暗下來。
時間流逝,一分鐘,一個小時,一天……所有的時間都指向了最後死刑審判的那一天,或早或晚,那一天都將到來。
那是命運,也是結局。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身後傳來會議室門開啟的聲音和一些說話聲,人聲過後,再次變得安靜。
她轉過身,走回到會議室。
會議室裡此刻只有瞿溪昂一個人。
暮色中,他戴著一副眼鏡,正對著門坐著、安靜而認真地看著手裡的合約,光暈打在他的臉頰上,毛絨絨的,讓他看上去少了兩分冷冽。
而且他有些疲憊,她能從他的眉宇間看出來。
原來他也會感到疲憊。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抬起頭。
她反手關上門,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走到他的面前。
然後,她微微俯身,枉顧他的眼神,直接吻住了他緊閉的薄唇。
過了一會,她抬起身,臉不紅、心不跳。
「你真是出爾反爾的典範,」他看著她,聲音低啞而富有磁性,「我隨心所欲,你避如蛇蠍,我謹遵原則,你又妲己附身,每天都得玩一個不同的花樣。」
她輕輕笑了一聲,「學你的。」
瞿溪昂望著她臉上淡而蒼白的笑容,良久,抬手摘下了臉上的眼鏡。
他的目光牢牢地鎖著她,輕輕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然後他湊過去,撬開她的嘴唇,長驅直入,反覆地吮著她的舌頭。
她也閉上眼睛回應他。
唇齒相依,她所有想說的話彷彿都可以透過這種方式傳達給他,那些說不出口的、沒有辦法說的、她永遠都不想表達的……全部都在這個吻裡。
而此刻,她並沒有看到自己的身後——路辛遠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會議室的門外,他像個無聲的幽靈,安靜地看著會議室裡的他們,臉頰灰暗、毫無血色。
可瞿溪昂看到了。
他一邊吻著菱畫,一邊和門外的路辛遠對視。
一門之隔,一人旗開得勝,一人如墜地獄。
第29章
等菱畫和瞿溪昂一同從gunter的大樓走出來時,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
然而,她一出旋轉門, 就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靠在門外的計程車等候站站牌邊。
是路辛遠。
他手裡拿著一根煙熟練地抽著, 淡淡地吐著煙圈,英俊的側臉上是近乎麻木的平靜。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抽菸的樣子, 從前他們在一起時, 他不碰煙、哪怕是別人遞過來的,而且他也曾對她說過, 他不喜歡煙味。
面前的這個人,她分明是這樣熟悉, 可又是如此陌生, 從他時隔三年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起, 他好像就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