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最多隻能是一招一式,打個平手。
一直就這麼陪著他待到半夜,給他測了體溫,發現他燒退到了三十七度五,她才稍微把提著的心放下來了一點。
他睡得很沉,一直沒有醒轉過,她把藥拿出來放在床頭、煮好了熱水倒進保溫杯,才悄悄離開他的家。
走之前,她給olly發了訊息,讓她不用再刻意給他們營造二人空間,可以回來照顧她病懨懨的哥哥了,小olly回得很快,一個謝謝加一連串不好意思的表情。
小姑娘的小心思她都心如明鏡,只是因為她實在可愛,才不願意點穿。
然而,第二天進了克伯宮,真正讓她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她大概剛坐下來沒工作幾分鐘,就感覺到有個人影飄到了她的桌子前。
抬起頭一看,是吳千秋。
而吳千秋同學今天的臉部表情相當反常——不是以往那樣一臉風流戲謔加漫不經心,而是,怎麼說呢……居然是,魂不守舍?而且那兩個巨大的黑眼圈看上去簡直有點像只滑稽的大熊貓。
「這位仁兄,」她挑了挑眉,一邊飛快地在筆記本上打著字,一邊揶揄他,「你怎麼了?魂被誰吸走了?攝魂怪麼?」
吳千秋揉了揉眼睛,兩手撐在她的桌上,一字一句地說,「rene,我覺得我……好像……遇到……真命天女了……」
菱畫只當他在做青天白日夢,完全不當一回事,敷衍地回,「噢,是誰?你昨晚看的毛片女主角麼?」
「她長著大眼睛,桃心臉,笑眼,她沖我一笑,我渾身都酥了……」她只聽到吳千秋那縹緲又認真的聲音,「我發誓,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一個一眼就讓我有這種感覺的人……」
「噢,」她繼續敷衍,「誰?我認識麼?」
「就是昨晚那個小姑娘,」吳千秋說,「你是不是叫她olly來著?」
「嗯,對啊,」菱畫打了會字,突然發現不對,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麼?olly?你剛剛說你看中的姑娘是olly?!」
千秋同學此時特別認真地點了點頭,彷彿魔怔了似的表情,「我昨晚上一夜沒睡著,就在想她對著我的笑容……話說她是誰?插se家的保姆麼?年紀那麼小?」
菱畫張了張嘴巴,過了兩秒鐘,扶住了額頭,「……吳千秋,你完了。」
「啥?」他一臉懵逼,「什麼完了?她結婚了?有孩子了?」
她還沒回答,就看見一個人影走到了她的桌邊。
昨天晚上還病懨懨的瞿溪昂此刻竟然已經完全恢復了平日裡銅牆鐵壁般的模樣,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吳千秋,挑了下眉。
「orng,插se,」吳千秋立刻朝他打了個招呼,與此同時趕緊遠離她的桌子三公分。
菱畫白了一眼這沒出息的東西,看向瞿溪昂,一對上他的眼睛,下意識地,她的臉馬上微微一紅,立刻就不自然地、沒好氣地對他說,「活過來了?」
「是有人照顧得好,」他微微頷首,用嚴肅的神情說道,「身體力行,鞠躬盡瘁。」
……
先不說周圍來來往往都是人,他們身邊還有個巨大閃亮的吳千秋在,她真的是對這個男人不要臉的程度佩服得五體投地。
果然,沉浸在愛河中神魂顛倒的吳老司機對這種敏感詞的反應卻依然是秒懂,立刻用一種下流的眼神盯著她使勁壞笑。
「你還是死了算了,」她只能剋制地瞪了瞿溪昂一眼,低下頭想把他當空氣。
「晚上你怎麼去孟方言家?」某人被罵了竟然還不動怒,嘴角帶著一抹春風得意的笑。
「ark今天會議要到很晚,我結束了之後再過去,」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