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懷不上,」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痛心疾首的模樣,「怎麼可能懷不上。」
她被他弄得實在是好氣又好笑,把手裡的兩支驗孕棒放在一邊,她直接扯過他把他拉到沙發邊坐下,好聲好氣地對他說,「我知道你現在求子心切,但這事兒急不了,人家有試了半年都沒懷上的,都是天意。」
「你難道不覺得我是那種一次就能讓你懷上的麼?」他挑了挑眉。
她齜牙咧嘴地沖他道,「但事實並沒有……另外,你就那麼想要孩子?要不然我去幫你求尊送子觀音來?」
他看著她,微微頷首,又搖了搖頭,「其實也並不想要個束縛來捆綁我們的二人世界。」
「?」
「但有個女兒就能綁住你,」他說得特別理所當然,「你就不會撒手又去了a國或者其他地方。」
她被他的話噎了一下,心底微微一暖,但是又覺得很想笑,「你覺得我這個樣子還能撒手就去a國?」
他每天晚上都和她在一起,她幾乎是分分鐘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白天在克伯宮雖然在不同的地方,但她知道他的眼線到處都是,有時候白天她在克伯宮說了句什麼話、做了個什麼事,晚上他都能給她羅列地清清楚楚,所以她這麼一個大活人要是想再飛a國,估計人剛出克伯宮大門腿就被打斷了吧?
「要是有心真想走,總有辦法可以瞞,」他淡淡地說。
她抱著手臂笑了起來,「我無所不能的首席副總裁大人,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
他把她拉入懷中,親了親她的頭髮,嗓音低啞地道,「我不夠好,我甚至連陪你的時間都很少。」
他們的身份註定了他們不能像正常的情侶一樣,可以隨心所欲地在大街上擁抱親吻,也不可以在外隨隨便便地做出有失身份的事,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無數雙眼睛關注著,光是維持住現在他們小小的私密空間就已經讓他們舉步艱難。
強大如他,也害怕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之下,會讓她承受不了。
她安慰性地摸了摸他的背脊,「年紀大了,就喜歡在家待著,光在這棟房子裡就健身電影院等一應俱全,有什麼不好。」
瞿溪昂沒說話,過了一會,他忽然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走進臥室,「換身出門的便裝。」
「啊?」她被他弄得一臉茫然。
說話間,他已經迅速地換上了一套運動休閒服,拿出了帽子、口罩還有眼鏡,一一戴上。
她看著他這幅嚴陣以待絕對看不出他是誰的裝扮,「……我們要出門?」
「嗯,」他不由分說地把她推到衣櫃前。
…
瞿溪昂這人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套路她也早就已經不意外了,不過五分鐘,他們兩個人就都戴著帽子、眼鏡還有口罩從後門出去了。
大晚上的,兩個打扮成這樣的人走在路上實在是很奇怪,不過他們這一片區域本來就人煙稀少,瞿溪昂一手牽著她,熟門熟路地就從幾條幽靜的小路走出去了。
「我們去哪?」她終於忍不住問他。
他也不回答她,只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夜色中,他的眼睛裡有光澤和笑意。
兩人步行了沒多久,就來到了城中最知名的中心遊樂場,因為天色已晚,遊樂場早就已經關閉了,她本想說難道他想翻牆進去?可他居然直接帶她走到了遊樂場的側門,那扇門大大地開著,走近兩步,她看到穆靖在門裡朝他們打了個招呼。
「遊玩愉快,」穆靖把他們從側門放進來,朝他們擺了擺手。
菱畫看看揉著太陽穴、一臉為兒子操碎了心表情的穆靖,再看看她身邊淡定自若的瞿溪昂,實在是忍俊不禁。
她這輩子還從來都沒有來過沒有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