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周珩和許景燁同居期間,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舉動,比如,兩人獨處時,會聊什麼話題,再比如,就周珩所知,許景燁近日有沒有什麼困難,或是為難的事等等。
周珩一一答了,可她的答案都很簡短,也很標準。
傅明裕很快話鋒一轉,問:「那這兩天,周小姐還住在這裡麼?」
周珩看向傅明裕,笑著搖頭:「不在。」
傅明裕又問:「你回了自己的公寓?」
周珩又一次搖頭,雖然不知道傅明裕是不是明知故問,她卻沒有打算撒謊:「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住在這裡也不踏實。所以前天晚上,我回了周家的老宅……至於昨天,我是在許景昕先生那裡留宿的。」
說到最後一句,周珩剛好瞄到此時剛做完筆錄,正和一名警員走過來的林明嬌。
傅明裕像是為了確認一般,問:「你說的許景昕先生,指的是許景燁的弟弟?」
「沒錯。」周珩卻無比的坦然。
直到林明嬌走到跟前,周珩瞟過去一眼。
兩人眼神對上,林明嬌眼裡寫滿了不可置信,和諸多複雜的情緒。
而周珩卻彷彿看戲一般,隨即又轉向傅明裕,說:「他的邏輯能力很強,也很關心許景燁的安危,加上我們現在在一個部門工作,公事私事都需要交流,他那裡又有多餘的客房,討論完之後我就住下了。」
這話落地,氣氛開始詭異。
傅明裕卻沒急著回應,只停頓了一秒,就轉向旁邊的警員。
警員交代說,給林明嬌的筆錄已經做完,她還有事,想先走,問傅明裕還有沒有補充。
傅明裕搖了下頭,又去觀察林明嬌的反應。
林明嬌臉色有些難看,顯然她並不知道周珩和許景昕還有這麼一出,若不是礙於場合不對,大概會發作出來,可她到底還是按耐住了。
直至目送林明嬌離開,傅明裕才非常直接的問:「周小姐,你和許景昕先生是什麼關係?」
周珩笑著反問:「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傅明裕說:「在名義上,你是許景燁先生的未婚妻,卻留宿在準小叔的住處,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周珩煞有其事的嘆了一聲:「嗯,二嫂和小叔,的確有悖常理。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們的關係已經超出你剛才的描述,你會不會懷疑是我們聯手害死許景燁?」
傅明裕接道:「我們只會按照證據辦事,不會冤枉任何人。」
「既然這樣,那好吧,我承認,我對許景昕有好感,他對我應該也有。」周珩微微笑道:「不過我們沒有加害許景燁,也沒這個必要。我既然能從許景楓的未婚妻變成許景燁的,那麼就有可能和許景燁解除婚約,和許景昕走到一起。這些事只要坐下來把話說清楚就好了,犯不著下黑手。再說,我們要真是心裡有鬼,這個時候也應該避嫌。我們之所以沒有避諱,就是因為這件事很坦蕩,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這番話一落,傅明裕的眼睛眯了起來。
周珩就在他面前保持著笑容,既不緊張,也不慌亂,好像就是在閒聊天。
片刻後,傅明裕終於有了結論:「周小姐,你是故意的。」
周珩眨了眨眼:「傅隊在說什麼?」
傅明裕也露出笑容,十足的刑警派頭,不僅深沉、老辣,眼神彷彿看透了一切:「你知道我們的調查流程,一定會調查你的個人生活,也知道如果你遮掩、隱瞞,會引起我們的懷疑,會將調查重點鎖定在你身上,所以你就乾脆都坦白了。等到我們調查出來的東西,和你坦白的部分吻合上,又找不到其他證據,這樣一來,你反倒能摘清嫌疑。還有剛才,你故意當著林女士的面吐露此事,再看她的反應似乎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