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鹿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謝謝你們送我來醫務室,你們有事就先回去吧!」
盛望和謝一陽互相對視一眼,許鹿同學莫不是忘了自己是怎麼暈倒的?
擱以前他倆就開口了,可眼下總不好拆老大的臺吧?萬一人家許鹿同學暫時失憶了,他倆總不能強行給她灌輸她是被老大砸暈的事實吧?
薄戰很專注的按著棉簽,一動沒動,也沒有鬆開。
「頭還疼嗎?」
「有點疼。」
她腦袋很沉,很想睡覺。
薄戰卻抬頭朝她額頭看去,只見被籃球砸中的地方有輕微的腫,隨即掀眉覷了眼盛望,「去問校醫要點藥來。」
盛望忙不迭的出去了。
謝一陽福至心靈的跟著一起閃了,「我去買水。」
許鹿連忙擺手,「不用啦!」
剛說完,她就咳了一聲。
薄戰看了她一眼,「醫生說你發燒要多喝水。」
盛望和謝一陽離開後,房間內只剩下他倆了,氣氛有些微微的尷尬。
許鹿囁嚅道:「我在教室不是故意那樣跟你說話的,我」
薄戰聲音淡淡的,「沒事。」
他腦子裡立即浮現出了許鹿說的那句「小兔子也是有脾氣的!」,還真是驗證了那句話,他當時冷著臉離開只是因為「好心沒好報」,本來就不舒服了,還趴在桌子上睡覺,豈不是更加容易著涼。
結果小兔子絲毫不領情,還不耐煩的朝他吼了一句。
他薄戰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這會想想她當時肯定已經發燒了,睡得好好的被戳醒心情不悅也在情理之中。
許鹿也拿不準他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小心翼翼的掀眉看了他一眼。
盛望拿著藥進來發現老大還按著許鹿的手,就像是牽手似的,他不由得輕咳了一聲,「戰哥,藥擱哪啊?你自己給小鹿妹妹塗唄!我走了。」
他這電燈泡瓦數也太亮了,還是趕緊撤了安全。
薄戰睞了他一眼。
盛望有點慫,老大這眼神到底幾個意思啊?
是嫌他煩還是想他留下啊!
為了不冷場,連忙說道:「小鹿妹妹,戰哥他真不是故意砸暈你的,都怪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肘,害得籃球朝你飛了過去」
許鹿不敢置信的看向薄戰,「啊?籃球是從你手上飛出來的?」
所以暈倒的自己是怎麼來的醫務室啊?
薄戰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了。
盛望趕緊解圍,「小鹿妹妹,我覺得這說明你和戰哥之間緣分不淺啊!你說他手上的籃球砸中誰不好,偏偏砸中你呢?這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註定是什麼」
許鹿倒巴不得盛望說的都是真的,她現在就想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醫務室,可她又不敢問,怕得知自己是被盛望或者謝一陽揹來的那問出來就糗死了。
「你話很多?」
薄戰冷聲打斷了盛望的喋喋不休,驀地發現自己手指還按著棉簽,隨即移開,「沒出血了。」
盛望只想原地隱身,內心吐槽不已:戰哥你泡起妞來完全無師自通啊!給人家妹紙按個棉簽都能無聲無息的按這麼長時間,完了還能這麼自然的結束。
高!
太高了!
許鹿悶聲「嗯」了一下,沒人知道她此刻心口「砰砰砰」直跳,如同擂鼓,嗷嗷嗷嗷!年年哥哥握她的手了,被籃球砸得好值啊!剛才的夢雖然和現實有些不一樣,但也約等於實現了啊!
薄戰看著手邊的藥,不知道要怎麼做,他沒有幫人擦藥的經驗。
謝一陽拿著水進來就發現氣氛有些曖昧,老大埋著頭在那看藥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