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率先走了。
驚出一身冷汗的十一臨走前朝許橙投去感激的一瞥。
許橙回味了一遍裴西宴剛說的話，雙頰不自覺的爬上了兩瓣紅暈，心裡是既希望如意居的火勢儘快被撲滅，又不希望裴西宴馬上回來。
……
如意居。
裴西宴趕到的時候，火勢已經被撲滅了。
著火的是慕如煙居住的主屋，她瑟瑟發抖的蹲在地上，頭髮凌亂，臉上還沾了不少黑煙。
可能是跑得急，都來不及穿衣服，就穿了睡覺時穿的絲綢睡衣。
單薄又可憐。
莫名的惹人憐惜。
看到裴西宴後，她哭著朝他跑過去。
「督軍，我好怕！我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一股熱浪驚醒了……我……好怕……」
裴西宴被她猝不及防的抱了個滿懷，伸手想推開她，卻發現她身子在不停的抖，推出去的手下意識的頓住了。
這府內的六房姨太太，只有眼前的慕姨太是特殊的。
她曾經救過自己。
裴西宴轉頭看向旁邊的十一，「把大衣脫下來。」
十一滿臉懵逼，完全沒反應過來督軍是什麼意思。
裴西宴見他不動，道：「快點！」
十一忙不迭的脫掉身上的大衣遞過去。
裴西宴接過十一的大衣披在慕如煙的身上，「沒事了，我讓王管家給你安排住處。」
慕如煙身子抖得更厲害了，除了冷，更多的卻是……心寒。
督軍竟然讓他的侍衛脫掉衣服給自己穿？他為什麼不脫掉自己的大衣給自己？
裴西宴見她的樣子以為她還冷，看向一旁的王管家，「給慕姨太安排一個暖和點的房間。」
王管家頷首，「是，督軍請放心。」
慕如煙卻不想走，她微微咬著下嘴唇，「督軍，我怕……」
她聲音哽咽，眼眶更是紅紅的。
我見猶憐！
是個男人只怕都難以拒絕她。
可裴西宴偏偏無動於衷，還誤解了她的意思，「怕的話我讓十一今晚守在外面。」
十一：「？？？」
內心os：督軍您饒了我吧！慕姨太哪裡是怕，分明是想要您陪她啊！就算你不想去，也不能將我推出去啊！、
慕姨太氣得都快心梗了，偏偏又不能表現出來，兩滴清淚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掉了下來，無助又可憐……
她心裡明白，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
還不如乾脆不說，讓督軍記住自己此刻的無助和害怕。
第1635章 她也是有脾氣的好嗎
慕姨太戀戀不捨的跟著十一走了。
裴西宴叫來王管家，「起火原因是什麼？」
王管家回道：「目前還在調查中，意外的可能性很大。」
他剛已經詢問過如意居內的幾個丫鬟了，主要失火原因是煤油燈倒地引起的。
今晚風大，應該只是意外。
裴西宴看了一眼已經燒黑的房梁，「儘快查清楚。」
王管家頷首。
裴西宴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北邊赫連少帥蠢蠢欲動，估摸著快要起戰事了，到時候又是一筆大的開銷，把府內的姨太太全都遣散了吧！給足夠的銀兩讓她們安度餘生。」
雖然那些女人都只是棋子，但他也不會虧待她們。
王管家驚詫不已，「遣散？」
他跟隨督軍多年，最瞭解他的性子，他「娶」了這麼多房姨太太回來，其實主要是迷惑外面那些人的假象，讓他們都以為他是個好「色」之徒。
實際上督軍每天忙得跟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