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兔子,江梅姐,咱們紅燒兔肉,或者炒兔肉?」
「饞貓。」江梅虛點對方,轉而道:「嚴知青辛苦了,你們剝皮清理出來,我們一會兒就給燉上;前兩日才秋收完,正好都補補。」
「嗯。」嚴如山淡應一聲,轉身往井邊走,王一山去灶房取來刀、盆,兩人合作殺兔放血,兔血放盆裡用鹽攪一攪,等血凝固做個血旺湯,又是一個好菜。
羅建民和馮建軍從屋裡出來,看到兔子高興的不行;村裡人一年都吃不了幾回肉,他們這些知青更別提了,他們幾個中也就嚴如山的情況稍微好一些,其他人哪兒捨得買肉吃。
「嚴同志,你行啊!」
嚴如山冷淡抬起眼瞼,起身將兔子放在井邊的水桶旁,「喏,交給你們了。」
「成咧。」為了口吃的,羅建民歡天喜地的幹活去。
馮建軍笑了笑,「我也來幫忙。」
有王一山、羅建民、馮建軍三人,嚴如山解脫出來;目光在三名女知青身上晃悠了一圈,在鍾毓秀臉上多停留了一秒。
「我去洗洗。」說完去了灶房。
鍾毓秀跟了進去,殷勤打水給他洗手,「嚴大哥,兔子是在山裡打的嗎?」
「嗯。」嚴如山疑惑瞅她一眼,接了她手裡熱水,將血腥洗去。
「山上的野味多嗎?都有哪些野味?」
嚴如山皺眉瞟她一眼,「山裡危險,有大東西。」
「我就問問,嚴大哥慢慢洗,我先出去了。」鍾毓秀笑眯眯的轉身走了,大型野味才好啊!
嚴如山目送倩影遠去,眉頭越發緊蹙,「果真是個饞貓。」得盯著點兒。
兔子加土豆團,堆尖一大盆,七個人敞開肚子吃的開懷;等他們放下筷子,只剩殘羹冷炙。
有了念想,豎日,鍾毓秀乘著大家午睡偷摸上山去了。
嚴如山聽見響動,從房裡走出來,正目睹她躡手躡腳的出門;心下一動,跟了上去,果真見她往山上走,小姑娘人不大,膽子不小。
竄進山裡,鍾毓秀放開精神力,走過外圍一個野味毛都沒見到;鍾毓秀耳朵動了動,回頭去看,並未發現人。精神力的使用多年來不曾出過問題,就算只剩下五級,那也是十分敏銳的。
後面有人跟蹤。
鍾毓秀七繞八繞,選草木茂盛的小徑走,借著草木繁茂之便將人甩開;進入深山才看到野雞野兔三兩隻,利用精神力捕捉,不過半小時,手提一隻野雞三隻野兔。
滿心歡喜往山下走,到山腳下,喜悅被打斷;遠處站著一身材高大挺拔的知青——嚴如山。
「嚴同志」
嚴如山低頭瞅一眼野雞野兔,心下瞭然,面上不顯,「你學過打獵?」
「沒學過,不過,它們都傻,很好抓。」
「好抓?」小眼神認真堅定,若非知曉山裡野物有多會藏,他還真信了。
「挺好抓的,它們到我跟前就不動了。」被精神力禁錮,肯定不能動。
嚴如山若有所思,來回打量,「真那麼好抓?下回我跟你一起去抓。」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實寫照。
鍾毓秀頭疼,這人太精明。
「之前是你在跟蹤我?」
「你說呢?」
「嘁,跟都跟丟了,我能說什麼?」
一朝反譏,嚴如山噎的不輕,無奈瞧著近在眼前的小姑娘;在太陽底下曬了半個月,小臉呈健康膚色,可能是一直在行走,還能看出點兒紅暈。
「野味打算怎麼處理?」
「帶回去呀,野雞燉了吃,野兔抽空拿去換糧食;就我那點糧食,還不夠吃三兒月的。」不知道能換多少糧食。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