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秀雲淡風輕道:「聽得懂。」
「你怎麼聽懂的呀?我為什麼就是聽不明白,好些地方都懵懵懂懂的。」
說著說著就聊到了學術上,兩人談論了一會兒,許紅旗不懂的地方豁然開朗,不由敬服。
「鍾同學,你腦子咋這麼靈光呢?」
「咱們學校應該有圖書館,多去看看相關書籍。」知識層面斷裂多年,許多人對物理一類學科十分陌生,連基本瞭解都沒有;這批學子能瞭解的途徑除了向教授們請教,便只能去圖書館找尋答案。
許紅旗鄭重頷首,「你說的很是,我得先去問問圖書館在哪兒;鍾同學,今天我就先走了,下回再來找你玩。」
「行。」
將人送出門,目送許紅旗遠去,剛要回屋,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與許紅旗擦肩而過,往她這邊而來。
「嚴同志?!」
待人到跟前,鍾毓秀問道:「嚴同志,好久不見,你來這邊找人?」
「不是叫嚴大哥嗎?」
「額。」鍾毓秀無奈喚人,「嚴大哥。」
嚴如山眼底劃過笑意,面無表情道:「我確實是來找人的。」
「那你忙,再見。」
話音落,鍾毓秀推院門來關,嚴如山神色微深,「我是來找你的,特地來找你。」
「找我?」關院門的手一頓,滿目驚異,「嚴大哥找我有事?」
嚴如山淡淡點頭,「能進去說嗎?」
「進來吧。」鍾毓秀退後一步,將人讓進院子裡,帶進堂屋,「嚴大哥可要喝水?」
「好。」嚴如山表現的十分自然。
鍾毓秀犯了難,轉而道:「那我去給嚴大哥倒杯水,我才住進來沒燒熱水,只有涼水,可以嗎?」
「都行。」
「稍等。」鍾毓秀回身出堂屋,去往廚房給他打了一碗涼水過來,「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嚴如山頭微搖,唇角噙淺笑,「無妨,知曉你不善家務做飯;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
「挺好的,清靜,院子不大也夠我一個人住了。」不是說有事兒嗎?怎麼問寫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題。
「那就好,好好照顧自己。」
鍾毓秀越發迷惑,「嚴大哥,不是說有事找我嘛?」
嚴如山端了涼水輕抿一口,「也沒什麼事兒,就是來看看你;你才到上京,又孤零零一個人」
未盡之言,鍾毓秀心神領會,不感動是假的;下鄉時,嚴如山就對她多有照顧,回來時更是,到了上京了還時時惦記她。相對而言,她彷彿沒心沒肺。
「既然你已經安頓下來,那我就放心了。」嚴如山放下水碗起身,「我該回去了。」
鍾毓秀點點頭,「我送你。」
「不用送。」嚴如山擺著手走出堂屋時停下步伐,扭身看她,「有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我在上京還有些人脈。」
鍾毓秀猶豫了一下,她缺鐵和研究材料。
嚴如山目光微虛,「缺什麼儘管開口,你才到上京,地盤都沒摸熟,好些東西沒有人脈是弄不到手的。」
「我缺鐵,新鐵弄不到,廢鐵也行。」
「我有個發小在首鋼,他能弄到新鐵;你需要多少,我讓人給你倒騰過來。」
「可以嗎?聽說鐵不能隨意買賣交易的。」鍾毓秀不確定的詢問,她對這個時代的許多事情真的懵懂無知。
嚴如山堅定頷首,「可以的,他在首鋼有些地位,想弄點兒新鐵還是可以的。」
「那就好。」鍾毓秀感激的說道:「麻煩嚴大哥給我弄十斤新鐵吧,要是有廢鐵,也幫我弄些過來,我都需要。」
「要這麼多鐵做什麼?鐵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