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秀泡暖了手腳,擦腳穿襪子,又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抱起盤子盤膝坐到沙發上,嚴如山拿來一張小毛毯給她蓋上在腿上,鍾毓秀美滋滋的品嘗烤鴨。
郝南、田尚國往廚房而去,嚴如山則給她倒來一杯溫水,「慢點吃,等會兒還有好吃的;狗蛋還給你炒了兩個土豆,是你喜歡的酸溜口味。」
「真的呀?狗蛋可太好了。」說著話,手上功夫半點不減,一塊兒烤鴨一塊兒烤鴨的往嘴裡塞。
心上的姑娘略帶孩子氣的作派,使他無奈輕笑;轉身去廚房洗碗筷上桌,菜餚一個個端出來,湯、葷菜、素菜,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最後一個菜上桌,嚴如山喊到:「毓秀,過來吃飯了。」
「來了。」抱著盤子,汲鞋啪嗒啪嗒走到餐桌前落座。
嚴如山接過她手裡的盤子放到桌上,位置正好是她坐的方位,方便她伸筷子。
郝南、田尚國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一盤冷盤;是涼拌的蘿蔔塊兒,被醃製的水靈靈白嫩嫩的,醃製時放了少許切成圓狀的幹辣椒,紅白相間,更是賞心悅目。
這個年代沒有甜椒,只能用些微幹辣椒代替。
目測,一盤醃蘿蔔片裡頂多三兩個圓狀幹辣椒。
鍾毓秀問道:「狗蛋做少醃蘿蔔片?」
「一大盆,能吃一個星期了。」郝南道:「狗蛋雖是機器人,那手可巧得很;幹辣椒沒放多少,酸辣甜味適中,適合解膩。」
「這麼多,三天吃不完就沒這麼鮮了。」即使在冬季,飯菜都不能久放,「先吃飯。」
四人落座,嚴如山照顧鍾毓秀吃飽,他也吃飽了;他的胃口不如鍾毓秀好,照顧著的檔口吃一點也就差不離了。
吃過飯,狗蛋端來茶水,鍾毓秀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有了醃蘿蔔片解膩,茶水喝不喝都行。
「咱們家有飯盒了?」從搬來大院,她就沒在食堂吃過飯;飯盒當初是沒帶來的,郝南和田尚國應該也沒有。
果然,郝南搖頭,「沒有,我們不長在外頭吃。」
「那就用盤子裝吧。」問過一句便放開了,「狗蛋,醃蘿蔔片裝兩份出來,一份用盤子裝;一份用陶瓷大碗裝。」
「滴滴。」狗蛋回身去了廚房,片刻後裝來了兩份。
白色瓷碟和陶瓷大碗都是冒尖的一大份。
「拿油紙來,要乾淨的。」
鍾毓秀一聲指令下,狗蛋又去了廚房,裁剪來兩份足夠包裹陶瓷大碗和瓷碟的分量;瓷碟和陶瓷大碗分別密封好,只要不將其左右顛倒,不會流水出來。吃過醃蘿蔔片的人應知曉,蘿蔔片是新鮮蘿蔔,醃製時特別容易出水;油紙只能管一時,久了連油紙都要浸透。
「嚴大哥,這份大的你帶回家去吧;給嚴爺爺,伯父伯母,還有小海嘗嘗鮮。」
「好,我提爺爺他們謝謝你。」嚴如山不見外,鍾毓秀笑眯眯的點頭,「要謝就謝狗蛋,又不是我做的。」
嚴如山當真抬頭道:「狗蛋,謝謝你的蘿蔔片,我吃著很可口;要是爺爺他們喜歡,可能還得請你多做一些。」
狗蛋靜默不動,程式裡腹誹開了:狗蛋是主人的狗蛋,不是什麼人都能叫得動的。
沒指望它一個機器人能回應,嚴如山笑著移開目光。
「毓秀,那我先回去了;晚上有點事,怕是不能來接你,你和郝南同志、田尚國同志走夜路注意安全。」
「去吧,替我和爺爺、伯父伯母帶好。」
送走嚴如山,她回到廚房夾了一小盤蘿蔔片出來吃;烤鴨已經沒了,飯桌上就被吃完了,家中能做磨牙之用的唯有茶几上的零嘴和蘿蔔片。
郝南、田尚國幫著狗蛋收拾殘羹冷炙,等他們收拾完,鍾毓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