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脆棗、柿子儲存的不錯,給你帶了五斤過來。」說完,嚴如山將桌上的筷子遞給她,溫柔含笑,「廚房裡有脆柿子,據說是山西那邊運送過來的,脆柿子適合長期儲存。」
鍾毓秀雙眸一亮,「還有脆柿子,那東西只要不澀口夠甜就會很好吃;烤軟後別有一番風味,謝謝嚴大哥想的周到。」
「謝什麼?不用謝,照顧你是應該的。」給她夾了一個荷包蛋,煎的色相俱佳,只不知味道如何。
什麼應該不應該的,世上沒有人為別人做事是應該的,除非有報酬,或有圖謀之事。
郝南和田尚國聽見動靜從廚房出來,田尚國手裡端著一盤子花生米;走到餐桌前,盤子放餐桌上往鍾毓秀面前推了推。
「鍾同志早。」
「你們也早。」眉眼含笑,鍾毓秀目光靈動,「你們今天起的好像格外早。」
這會兒才七點過,她起來的時間段算是早的了,這兩人比她還早;瞧瞧這些吃食,不知道他們幫了多少忙呢。
郝南道:「我們五點過起來的。」
「起那麼早做什麼?外頭冷風雪下著,出去鍛鍊也不用這麼早。」
「醒了睡不著就起來了。」田尚國話音簡短。
鍾毓秀瞭然,「吃飯吧。」
用過早餐,嚴如山將人送到醫大,郝南、田尚國不好進去。
從這一天開始,鍾毓秀天天來醫大學習,跟著徐校長出診;星期一、星期三、星期四去一次華大;上完課若是無事便會回醫大繼續上課。
鍾毓秀忙起來忘了結婚的事兒,還是嚴如山趁她空閒時間提了提。
「對了,結婚,我給忘了。」鍾毓秀問道:「登記結婚需要準備什麼證明手續?」
「我都準備好了。」
嚴如山帶她回家,嚴家無人在家,嚴如山上樓取來證明給她,「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日就去吧?」
她一忙起來,把自己都能忘記,別說結婚了。
「可以啊!」
鍾毓秀欣然應允,嚴如山喜上眉梢,拉著她出門;郝南和田尚國忙跟上,嚴如山本想親自開車,被郝南趕去了後座,開車直奔民政局。
當兩人從民政局出來,各自手上拿了一張結婚證書;這年頭不比後世,不用相片不說,還特別簡陋,跟學生證明差不多。
「這樣就結婚了?!」
嚴如山順手拿過她手中的結婚證,兩張放在一起,揣懷裡;抄起她的手攥在掌心,「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走,回家給你做好吃的,今天去我家吃飯好嗎?不,現在該說我們家了。」
他的高興,他的激動,鍾毓秀統統的懂;可還是覺得不真實,答應的時候很爽快,拿到證兒了反而有些恍惚。
「怎麼了?不高興嗎?」見她一動不動,嚴如山輕聲詢問,心下生出忐忑。
鍾毓秀搖搖頭,另一隻沒被牽著的手捏了他一把,「疼嗎?」
「有點疼。」
「那就是真的了。」鍾毓秀說的理直氣壯。
嚴如山:「」
「還以為你不高興了呢。」捏緊她小手,那點子緊張消散無蹤。
鍾毓秀巧笑嫣然,「為什麼要不高興?結婚是我答應了的,我可不是那等言而無信之人。」
既然答應了,那就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體驗一下新生活,有何不可?
「你高興就好。」牽著她走到車前,開啟後座將人安置進去,他也緊隨其後坐了進去。
田尚國開車,郝南依舊副駕,驅車離開民政局。
一路上,他心情明朗,頻頻去看身旁的姑娘。
到大院,驅車停在嚴家門外。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