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報紙移回原來的位置，繼續看報。
爺孫倆日常交談就是這樣的，嚴如山習以為常，慢悠悠的丟擲一個炸裂性的訊息。
「爺爺，秀兒懷上了。」
「嗯？」報紙下移一寸，老眼帶懵。
嚴如山眼底泛著笑意，似平靜無波再次道：「秀兒，毓秀，我媳婦兒懷孕了。」
「老子有重孫了？」嚴老爺子把報紙一丟，兩眼放光，那個激動勁兒就別提了。
「對，您有重孫了，我也是要當爹的人了。」
「幹得漂亮！」
嚴老爺子哈哈大笑，「老子等了這麼久，總算是等到了；大山，幹得不錯，走，我們去看看毓秀。她懷上了能吃得下嗎？孕吐厲不厲害？」
嚴如山穩如老狗。
「懷孕犯困，這會兒還沒起呢；我回來跟您說一聲，您記得給我爸媽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我要去給毓秀找找能吃的東西回來。家裡有的葷腥，她一樣吃不下去，沾點兒腥味兒都不行。」
「那你去，老子去你家等著毓秀醒。」
嚴老爺子笑聲爽快，整個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蹬蹬蹬上樓穿上軍大衣，下來後也不管大孫子還在不在，次孫起沒起床，徑直便去了鍾毓秀家。
嚴如山搖搖頭，滿臉無奈，心裡樂和著離開大院。
鍾毓秀家大門虛掩，嚴老爺子敲了敲門，狗蛋聽見響動出來開門；見識老爺子，便做請讓人進屋，等他進了屋又把門關上，去廚房忙活去了。
第211章 喜訊
郝南、田尚國一道下樓時，便見嚴老爺子坐在大廳沙發上，二人面面相覷。
「嚴老好。」雙腿一併，敬禮！
「你們好呀。」嚴老爺子眉目慈和，眼底含笑，「你們也起這麼早？」
郝南耳根發熱，「我們起遲了。」
「不遲，天還沒大亮，你們這是要去鍛鍊身體？」在部隊裡，他們起這麼晚肯定是遲了；在外頭就不一樣，不參與部隊集訓，不存在遲到的問題。但他們還能堅持早起鍛鍊身體，就很難得。
「是的。」
「去吧。」嚴老爺子擺擺手，把人打發走，枯坐大廳；還是狗蛋端來茶水，又送來報紙，嚴老爺子才有打發時間的東西。
一覺醒來，身邊被窩空落冰冷，可見人已經起了有些時候了。
毓秀睜開眼，翻身，臉埋枕頭上；舒服的喟嘆，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睡多久睡多久，這才舒坦日子。
賴床半個多小時，肚子餓了，為了孩子著想，她總算爬了起來。到衣櫃前翻出一套衣裳上身，沒穿外套，外面只穿了一件羊絨毛衣，在家裡有暖氣的情況下這樣穿完全夠了。
哼著小調兒開啟房門，正要下樓卻見大廳裡坐著一老爺子，不是嚴國峰是誰？
「爺爺，您早上好。」邁步走下臺階。
嚴老爺子將報紙放到一邊兒，端起溫熱的茶水，不急著喝，朝她笑道：「起來了啊，睡的可還好？」
「還不錯。」行至沙發前落座，就坐在嚴老爺子對面，「您吃過早飯了嗎？」
「沒，大山那小子一大早過來跟我說你有喜了，哪兒還顧得上吃早飯？」家裡沒早飯，平日裡都是去單位上吃，今天不打算去那麼早；趕早飯還是來孫媳婦這邊好。
面頰微紅，鍾毓秀抿唇輕笑，「他很高興。」
不知是為他解釋還是在陳述事實。
嚴老爺子點頭，「可不就是高興嘛，大山都三十了，三十而立；他到了這把年紀才有個孩子，不容易啊！」
「嗯。」這話她贊同，不說古代，就說現在這個時代；嚴如山本該早就結婚生子了吧，「如山呢？他沒和您一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