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小子。」嚴老爺子虛點大孫子,眼角瞟見微微含笑的大孫媳婦,心頭暖的跟泡溫泉一樣,「就算你不說,毓秀在我這個老頭子面前也是頭一份,你爸媽都越不過去。」
「咱們嚴家的長孫媳婦,在我嚴家,何時都是獨一份。」
「爺爺說的是。」一開口,好話張口便來,「爺爺英明,咱家毓秀聰明無雙,行事得體,為我賢內助,為我嚴家榮光。」
嚴老爺子忍俊不禁,哧一聲笑的開懷,「好你個臭小子。」
拐著彎兒的也要扯到媳婦兒身上誇一誇,也不知像了誰,他年輕時候可不是這樣兒的;兒子也不這樣,莫非是像了兒媳婦?兒媳婦年輕時活潑開朗,說話也如這般。
「你媽媽年輕時候跟你差不離,你倒是得了你媽的真傳。」
嚴如山:「」笑了笑,不以為意。
鍾毓秀道:「媽年輕時候也會這麼誇人?」
「可不是嘛!那時候你媽媽就愛誇你爸,兩口子喜愛那恩愛的跟什麼似的。」兒媳婦一心向著嚴家,顧著兒子和孫子;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出身上是硬傷,但不是沒有辦法彌補的。
這才有嚴如山下鄉,嚴老爺子和嚴和軍多年來為保住嚴家付出諸多代價。
「那我肯定比不上媽了。」毓秀略有些遺憾,嫁進一戶人家,與婆婆和睦相處是正道;但,若是能與成為比婆婆做的還好的女人,那也是一種成就感。
婆婆能面不改色的誇公公,她卻不能做到這般誇嚴如山。
嚴老爺子好笑搖頭,「那你還是別學了,這樣就很好,做你自己就是我們嚴家最好的長孫媳婦。」
「爺爺說的是,聽爺爺的。」順勢而下,鍾毓秀掌握局勢很有一套,「嚴大哥,你上樓去實驗室,靠牆左邊的櫃子裡有兩瓶修復液,你拿下來給爺爺。」
「不著急,修復液在你的手裡,什麼時候喝都是一樣的。」身上無病痛,老爺子並不急著喝修復液,「給你留著,你生產的時候對身體損傷很大,你喝了說不定就能好。」
鍾毓秀搖頭拒絕了,「現有的修復液是我幾個月前做出來的,雖說密封的好,但還是儘早喝了才穩妥;我需要修復液的話,讓嚴大哥找來藥材,我再製便是。」
「毓秀說的有道理,藥這東西不能放的太久。」嚴如山起身而去,少頃,從樓上下來,手中只拿了一瓶修復液遞給老爺子,「爺爺,您回房喝下。」
嚴老爺子拿在手裡,捨不得,「還是等毓秀生產之後再說。」
「還有一瓶的。」嚴如山道。
「兩瓶穩當。」怎麼也不願意喝,好東西留著給孫媳婦和重孫用,「毓秀生產時三胎,多備一瓶,我安心。」
鍾毓秀無奈道:「爺爺,您就喝了吧,明兒個讓嚴大哥多準備幾份藥材;我再做幾分修復液備用,你放心,做修復液費什麼功夫的。」
嚴老爺子根本不信,只將瓶子放到茶几上,「你懷著身孕,還是好好養著,大山不能進實驗室;等你生產後再給我做一回修復液,我等著,」
在老人和藹慈祥的目光,鍾毓秀心頭洋溢暖意,心湖暖融融的彷彿置身在溫暖舒適的陽光下。
「爺爺,您別擔心,您也說了修復液很快就會上各大醫院的醫藥名單;若是生產時有意外,醫院必定有修復液的,您用了吧,這是我特意給您留的,給嚴大哥也留了一份。」
「之前臨床試驗沒結果,我就沒拿出來。」
面對她真誠含笑的雙眸,老爺子直覺舒心,渾身康泰;兩個孫子,一個穩重有餘,貼心不足,一個跳脫有餘,穩重就別說了,更別說貼心。
說到底,還是女娃娃貼心。
「有心了,好孩子。」找不到其他詞來形容這個大孫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