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鍾家父母從抱回萬毓桐,就知道萬毓桐不是他們親生的,因此雖然沒虧待她;但也不喜歡她,認為是她,他們的女兒才會離開他們身邊,等到萬毓桐長大後便想著把她嫁出去,換高額彩禮錢。
不能說鍾家人惡,但鍾家人也不是什麼善人。
「他們是怎麼知道,萬毓桐不是他們親生女兒的?」
「據鍾家母親馮建紅所述,你出生是後手臂上有一個類似福字,又不是福字的胎記;她在你出生的時候,親自抱過,知道你身上胎記。等她睡一覺起來,卻發現女兒被人換了,怎麼找都找不到;最後,馮建紅沒辦法,只能先把萬毓桐抱回家養著。」習年道。
鍾毓秀滿目不解,「看過了女兒,又睡了一覺,醒來女兒抱錯;這事兒怎麼聽著那麼邪性呢?不會是有人故意調換的吧?」
「不知,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出生的醫院現在都不存在了。」習年搖搖頭,此事沒法查;二十多年生產時,醫院雖然會記錄,但也只是簡單記錄一下,並不如現在的詳細。
更何況,那家醫院已經不在了,在醫院裡任職的醫生也全部調去了其他地方。
「罷了,不管是不是故意調換,我和萬毓桐換了身份是真的。」鍾毓秀心頭一動,「鍾家人現在怎麼樣了?」
見她面色如常,習年慢慢說道:「他們是被人騙來上京的,罪不在他們,已經放了;他們可能還會來找你,倒是因著他們的到來,我們抓到了好幾個間諜,他們沒能成功見到你,間諜計劃的事情也實施,他們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那就讓他們來見見吧,好歹是親生的;有些事情,我得和他們說清楚。」畢竟是原身的親生父母,先見一見再多打算。
「成,您想什麼時候見?」
鍾毓秀思慮片刻,開口道:「就今年吧,他們在上京也待了兩天了,身上的錢財該見底了。」
「那行,我現在就去安排;鍾同志是想在大院裡見他們,還是在外面見?」習年鄭重說道:「您放心,間諜已經抓住了,出門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鍾毓秀抬頭看了看嚴如山。
嚴如山安撫性拍了拍她的肩頭,與習年說話,「在大院吧,麻煩習年同志讓人把他們帶過來。」
「可以,他們一共來了四個人,人不算多,進大院不麻煩。」
送走習年,鍾毓秀和嚴如山迴轉大廳,毓秀說道:「嚴大哥,我這一身合適嗎?要不要換身衣裳?」
「挺合適的,不用換。」她今天穿的是寬鬆的裙子,繡著祥雲和仙鶴,外頭還披了件白色的呢大衣,鞋子穿的是居家鞋,休閒又好看。
鍾毓秀點點頭,「那就不換了。」
兩人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外頭的天空越發陰暗,習年親自將人送了過來;鍾毓秀先打量了一下原身的親生父母和兄嫂,父母面容滄桑,華發早生,臉上留下了歲月深深的刻痕。兄長瞧著是個憨厚性子,眼裡的無神采,內心是個不怎麼豐富的人;倒是那個嫂子,五官不算好,眼神太過活乏,總讓人心生反感。
毓秀收回視線,與習年道:「習同志,辛苦你了,還麻煩你特意跑一趟。」
「是我應該做的。」習年笑了笑,彬彬有禮,「鍾同志和幾位同志第一次見面,想來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留在這裡打攪你們了;我先走了,有事兒隨時打電話給我。」
「好的,麻煩你了。」
習年連連擺手稱應該的,隨後再次告辭離開。
鍾毓秀又看向鍾家四口人,按照時間來算,這對父母也才五十多歲,頭髮白了一半兒;常年累月的下地幹活,面板黑黃,人乾瘦,鍾家當家人身高有一米八左右,原身的母親馮建紅站在他面前,顯得乾瘦又弱小,頗有點愁苦可憐巴巴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