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日子好,日頭斜掛,因著冬日的緣故,正午時分了也沒能擺正。
鍾毓秀飢腸轆轆,其他幾位教授沒好到哪兒去,鄭教授改完手上最後一張試卷,對在場所有人道。
「先這樣吧,我們先去吃午飯,等午飯過後再來繼續改。」
「也行。」丁教授手裡的也改完了,在後面做了結尾。
田教授和江教授來的比較晚,一疊試卷沒改完,還有一半在手;田教授笑了笑,「你們先去吃,我再批改一會兒。」
「不急在一時的,這麼多卷子呢,慢慢來吧。」丁教授出言勸,「反正是要等他們開學時才會看到成績,咱們年級大了,該吃吃該喝喝,該休息還得休息;多活兩年,說不定能看到國家更好的發展。」
他們這一代心心念念都是發展強國,不看到國家強大起來,沒幾個人甘心的。
「行,我再改幾張就去,你們先走。」田教授笑意不減,點頭應了,並未有動作。
鄭教授和丁教授見此,也不好多勸;叫上鍾毓秀,和他們告辭,一道出了會議室。
「丁教授,那味兒江教授您和他熟嗎?」出了會議室,鍾毓秀出言詢問。
丁教授搖頭,「不熟悉,大家雖然在同一個系共事,見面相處的機會不多;以前瞧著人還不錯,至少文質彬彬,溫文有禮,不想今天他會行事失了分寸。」
「這樣啊!」鍾毓秀若有所思。
鄭教授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這位江教授我是熟悉的,他之前因為海外關係被打下去,後來平反回來;行事上有些偏執,教學十分嚴苛,他們班上好些學生覺得這位江教授不近人情。他今天說這些,可能也是真的怕你是誤入歧途了吧。」
「不管什麼原因,面對第一次說話的人,都不該隨意出口詢問,甚至是以說教的態度、語氣來對人。」丁教授搖頭,心下不悅。
「罷了。」鄭教授擺擺手,「江教授可能真沒壞心。」
鍾毓秀輕輕點頭,「我知道的,說他有壞心,我是不信的;只是對事不對人,我和他沒熟到什麼話都能隨便說隨便問的程度。」
「鍾同志,你不介意就好;別不高興了,你選擇學醫,許多人都覺得你選錯了路;咱們學校就不少這樣認為的,若非郭校長鼎力支援,還把你送去了醫學院,背後議論你的人會更多。好好學吧,學一樣就要精一樣,」別說他們了,就來他當初也非常想不通,不過是覺得跟鍾毓秀不熟;旁敲側擊問了丁教授才明白,人家是要做這方面的研究。
除了少數幾個人知道真實原因,外面沒人知曉。
郭校長和丁教授不是大嘴巴的人,排開關係好的,和必須上報的;他們誰也沒說,能讓他們交好的人自然也是信任之人,知道的幾個人更不會隨意說出口。
鄭教授的好意,毓秀真誠道謝;三人一同走下樓,邁下最後一個臺階,毓秀停下腳步。
「二位教授,您二位先去食堂吧,我有點事兒需要走開一下。」
「不吃午飯?」丁教授輕生詢問。
鍾毓秀搖頭,「等會兒有人過來送飯。」
「這樣啊」二人秒懂,物件來送飯唄,這個題他們會,「我懂,我們都懂,那我們先去吃飯了。」
鍾毓秀臉頰微熱,目送他們走遠後拍了拍臉,轉身往校門口走;到校門外,郝南和田尚國第一時間注意到她,從隱匿地出來。
「鍾同志,您下班了。」
「是你們啊!」鍾毓秀點點頭,左右看了看沒見到嚴如山的人影,「剛下,吃過飯還要忙;你們看到嚴如山過來了嗎?」
郝南笑了笑,「嚴同志已經進去了,想來是去辦公室找您了。」
「好,你們也找個地方吃飯,我先去辦公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