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崽兒一詞在這個年代不盛行,多是用於動物身上;同學們一聽之下鬨堂大笑。
「鍾教授,你家男崽兒什麼時候帶來學校給我們看看?或者我們去您家也行啊!您生了,我們還沒去您家看過您呢。」
「就是就是,我們也想看看您家男崽兒。」
鍾毓秀豎起食指輕輕搖了搖,「現在不行,等他們再大一些會走路了再說。」
「那得等多久?」
「不對呀,他們?」
「兩個?」
「厲害!」
鍾毓秀豎起三根指頭,「三個,都是男娃。」
「教授,您厲害,我師丈也厲害!」
「臭小子,行了,問完了嗎?問完了我該走了。」這些學生倒是放得開了,開玩笑開到她頭上來了。
同學們坐好,乖巧jpg。
鍾毓秀虛點那個口無遮攔的學生兩下,含笑走了;剛踏出教授,班上的同學就炸了,議論紛紛,他們班老班牛啊!人家一次一個都難,她倒好,一次三個,全是男娃。
班上男同學多,而且知青偏多,說著說著就有點隱晦偏黃;幾個女學生尷尬地乾瞪眼,出聲打斷不是,不出言也不是。
還是陳餘柱發現了氣氛不對,忙止住話頭,「行了,來說說咱們要不要去探望班主任和小師弟。」早說下去,不僅女生要羞慚憤怒了,就是他都要懵了。
「對對對,趕緊商量商量,帶些什麼東西去探望小師弟。」一男生附和,「外頭買賣水果的攤位多了,咱們買些水果,再買三袋麥乳精,還有營養品。」
「想什麼呢?營養品不是咱們想買就能買得到的。」這年頭,營養品只在少說大商場能見到,還不一定能買到手;一出先就被搶光了。
營養品多時供養國家幹部的,外流的不多。
陳餘柱出言道:「咱們商量這些沒用,班主任沒發話,咱們進不去大院的。」
「對呀,班主任住在大院,我們進不去。」一名女學生沮喪開口,「班主任的級別可真高,住的地方都是軍區大院。」
那是什麼地兒他們都知道,安全係數超高那種;沒誰作死跑去大院試探,就是間諜都不敢靠近那一片兒。
「陳班,那你說怎麼辦?」
「我的意思是,東西買了,我送過去;我作為代表,那邊我熟悉了,一個人進去沒問題。」
陳餘柱話音剛落便引來一片『嘁』,他們就是想去見見小師弟。
「那不然,你們說咋辦?總不能當不知道吧?」
場面沉寂,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拿不出好主意來;最終,只能咬牙應了陳餘柱的意見,好歹還有一個能去看看,回來給他們說道說道也是好的。
全班湊了二十多塊錢,這些錢買水果是夠的,想買麥乳精那可不夠;拋開麥乳精,眾人一商議,決定不如買上一條魚一隻雞,送去鍾家,比麥乳精也沒不差什麼了。
他們是學生,吃著國家資助那種窮,送的太貴重,教授怕也不會收。
「那行,就這麼辦,週日下午出去買東西;然後去探望小師弟們。」陳餘柱拍板決定,費用揣兜裡,「買了東西我會記錄下來,什麼東西用了多少,回來後給你們看。」
「陳班,我們相信你,不用給我們看;也不用記帳。」
陳餘柱堅持,「那不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這人的性子你們是知道的,別說了,該怎麼辦我知道。」
成吧。
班上的人都知道,陳班是個較真的性子,做事謹慎有條理;做人公平公正,若非如此,班上的同學們不可能這麼服氣她。
事實證明,當初鍾毓秀選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