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到了?」
「買到了。」拉著她出大會堂,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胸口上的內袋逃出兩個油紙包給她,「趁熱吃。」
鍾毓秀接下後,摸著油紙包上殘留的溫度,心湖如一汪溫泉,心間滋生出甜滋滋猶如蜜糖一般的滋味兒;回來了還有這般溫熱度,一準是還滾燙就放在胸口貼身放的。
「不燙人嗎?」
「不是很燙,我皮厚。」嚴如山溫柔含笑。
鍾毓秀開啟一個油紙包,是蔥油餅,她咬了一口笑眯眯的說道:「很好吃。」
望著她笑靨如花的面龐,他也高興,有她這般笑容,怎麼都值了。
「慢點吃,另一個油紙包裡是南瓜餅;大約有十來個的樣子,你可以和習年同志分著吃。」蔥油餅只有一個,怕她吃的太多,中午吃不下,只賣了一個。
「不分。」她男人給買的,還是貼著胸口送來的,傻缺了才會分給別人吃。
她的重視,嚴如山很受用,「不分就不分,我找到了牛蛙,數量還不少;已經送回家了,讓保姆做了中午吃,中午你不會去的話,我給你送來。」
「找到了呀?那可太好了,水珠牛蛙可以放藕片、土豆、肉丸子、魚丸一起煮;更香更好吃,一鍋大雜燴,滋味兒可美了。」
嚴如山點頭,「我去給她們打電話,讓他們都煮上。」
第353章 考核2
鍾毓秀輕笑莞爾,點點頭抱著吃食進了大會堂。
目送她的身影回到評委席,嚴如山轉身打電話回家去了。
「習同志,來一塊兒麼?」坐在評委席,借著桌子遮擋,掀開油紙包給習年看。
習年一愣,偏見她默默啃一小口蔥油餅,細嚼慢嚥,若非離得近,他都看不出不妥;炸過的麵餅香甜的很,竄入鼻翼,不自覺動了動喉結。
「你這兒,哪兒來的?」
「我老公給我帶的,要麼?」剛問出口,就把南瓜餅收攏起來了,嘴上還說的理直氣壯,「不要算了,我還不夠吃呢。」
習年抿了抿唇,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下去;這可真是,很有鍾毓秀的作風,前一刻還在問他要不要來一個,後一刻就能把後路全堵死了。
不知不覺氣笑了,這姑娘的腦迴路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鍾毓秀吃的香甜,小口小口的,吃一口看下面,吃一口再看下面;這時候,大家都在忙著答題,倒是沒注意到她。那位主持考場的年教授看到了,也只多看兩眼,並未說話。
蔥油餅下肚,南瓜餅吃完,毓秀舒服的喟嘆;終究還是要吃飽了才高興不是,早上匆匆出門,吃了個半飽,總覺胃裡少了點兒什麼,這會兒才得以滿足。
個把小時光陰一晃而過。
油紙包丟進垃圾桶,鍾毓秀回到評委席,年教授已開始著手收卷事宜;兩百多人的試卷,收上來厚厚一沓,只靠鍾毓秀和年教授二人不知要改到什麼時候去了。
習年見此,笑道:「有答案嗎?」
「有的,我還多準備了幾份。」讓顧令國拿來一個檔案袋,這個檔案袋還是習年往日裡送來的其中一個;順便用用,不能只以袋子裝東西吧?
「鍾同志,您要的東西。」顧令國送上後退開。
鍾毓秀接過,從裡面抽出一張給習年,又給了年教授一張;轉而又招來年教授叫來幫忙的兩人,他們是醫大才來的助教,在醫大根基不深。
「五個人,咱們做成流水線改卷,如何?」答案是死的,醫學方面的答案,沒有多項選擇;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可能會出人命的,因此,不管是藥方還是藥劑,都是極為嚴謹的事。
「可以。」
習年點了頭,年教授沒意見,另外兩人自然隨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