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程老兩手扶著孩子,氣惱還不敢用力,唯有咬牙,「過分,太過分了,無數先輩們同我們打下的國家,怎會出這等尸位素餐之人?」
吳老輕輕嘆息,「人家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這話還真沒錯,咱們歷經千辛萬苦迎來了新的祖國,卻無法避免人性裡隱藏的貪念、妄念。」
人之本性如此,誰都有執念、貪念、妄念,端看能否扼制。
能扼制便是一身清氣,無法扼制之人最終走向的結局都不怎麼好。
「你們現在停了,等新的修復液推出,你們再服用一支便是。」說再多都是枉然。
吳老和程老點頭應了,多年戰友情誼,經歷過戰場,經歷過解放後的風風雨雨,他們的情誼不是旁的東西可比的,他的話,他們自然是信的。
話題到此為止,誰也沒再提。
鍾毓秀從廚房出來,看到的便是他們之間氣氛沉凝,互相沉默,他們垂著頭,心不在焉的逗弄著孩子。
「爺爺,程爺爺,吳爺爺,馮正做了些甜湯,你們要不要來一碗?」
嚴國峰抬頭的瞬間,掩去所有情緒,含笑點頭,「給我上一碗,甜湯少一些湯圓多點兒。」
「我也要,麻煩你了,毓秀。」吳老開口,程老不甘落後,「給我來一碗甜湯多的,湯圓儘量不要。」
個人口味不同,鍾毓秀點頭應了,回到廚房給他們一人盛了一碗出來;從碗櫃裡拿出三把勺子,洗淨後各自放進三個小碗中,又將碗放進託盤裡,送到他們面前。
「爺爺,您要的湯圓多,甜湯少;吳爺爺,您沒說要口味,我就給您都盛了些;程爺爺,這是您的甜湯多,湯圓只有少數幾個。」
一一送到他們面前,又將孩子接下放進小床;讓三位老爺子吃著,她在旁邊照顧孩子們。
嚴國峰端碗,勺子攪動湯碗,盛一勺吹到溫涼嘗上一口,而後連連頷首,「不錯,甜而不膩,酒味清甜,很是可口。」
「有這麼好吃?」吳老將信將疑,「外面賣的那些甜酒就那樣兒,能好吃到哪兒去?」
程老也不信,他們家裡又不是沒買來吃過;偶爾吃個一回還行,經常吃保準膩。
嚴國峰送他們一對白眼,「愛惜不信,不信別吃。」
「信,信,行了吧?還不讓人問了。」程老嘖嘖失笑,低頭嘗了一口,也跟著點頭,「別說,還真不錯;比我家買的好吃多了,你家上哪兒買的?」
兩人都說好吃,吳老低頭抿了一下,微甜入口,酒味微燻,不膩人還清甜的很。
「還行,老嚴,你家這是哪兒淘來的好東西?」好吃的東西不一定出名,出名的東西不一定好吃,這個道理他們都明白。
嚴國峰道:「大山朋友那邊買的吧,你們知道,大山做生意,以前跟三教九流都有來往;認識的人多了,什麼樣的人都有,很有幾個做吃食好吃的。」
「給我們引薦引薦?下次我也讓家裡的阿姨去買,一天天的嘴裡沒味兒,心情都不好了。」
兩位老爺子因著身體原因,被限制喝酒吃大肉,清粥小菜是常態;以前被病痛折磨著,不得不這麼吃著,後來有了修復液,痛是沒那麼痛了,心又活絡了。可是,照顧他們的人死活不肯,想吃行吧,先讓他們請示一下。
瞧他們辦的人事嗎?問了還有他們吃的?
一天天這麼過來,他們都快習慣了;今兒看了嚴國峰的日子,那才是人過的,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大孫子,大孫媳婦孝順,三曾孫可愛的不行,這日子才是真的美。
「沒問題,反正都是要賣的,等大山回來讓跟你們說說具體地址。」
「成,我們可等著了。」
三位老人喝完甜湯,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