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鍾毓秀懷裡的這個吃的好,吃的香。
餵完懷裡的兒子,一抬頭,面對兩兒子滿臉食物殘渣,毓秀忍俊不禁樂出聲來;轉瞬又停了笑聲,瞟了一眼滿臉羞窘的顧令國二人,道:「碗裡還有輔食嗎?」
「還有一半。」
「我這裡還有一點。」
顧令國餵的更小心一些,也更慢,因此沒浪費多少輔食;方國忠本身性格如此,急性子,太耿直,餵孩子吃飯這會兒對他來說就是折磨只想趕緊餵完了事。
可,需知,人在急切求成時總是容易出錯,方國忠面臨的就是這樣的問題。
鍾毓秀微笑頷首,「放桌上吧,顧同志,我們換換;方同志,你抱著孩子們哄哄,等我餵完禮明,再餵禮記。」她抱著的是禮真。
顧令國鬆了口氣,將禮明交給她,又抱了禮真起來;順便還把剩下的半碗輔食放到她身邊的小桌上。
「鍾同志,我去打盆溫水過來,等會兒給孩子們洗洗臉。」說到洗臉,顧令國免不得耳根發燙,面上還一本正經,好似從未發生過此事一般。
「打熱水可以,但是抱著孩子不方便端水盆,你去孩子們屋裡拿床投好的褥子過來放地上;把孩子放褥子上,讓他自己玩吧。」鍾毓秀點頭應了。
「好。」
顧令國趕忙應聲,抱著禮真去了孩子們的房間,從櫃子裡翻找出一床顏色暗沉的套子投好的褥子;拿到大廳,顧不得地上髒不葬了,直接給鋪上,禮真放軟綿的被褥上,這才轉身出了堂屋往院子外面走。
方國忠目光落在禮真身上,他想把禮記也放上去的;可禮記臉上實在是太髒了,一上去免不得要把食物殘渣蹭到被套上。
鍾毓秀可不管方國忠,她先用手帕給禮明擦了擦臉,慢慢餵他吃飯;小傢伙餓著了,顧令國餵飯的時候還不是每一口都能完全餵到嘴裡,吃了半天還是沒吃飽,小傢伙不著急才怪。
看對面的禮記,扒拉著伸手要她抱就知道。
「方同志,用帕子給禮記擦擦臉,放他到被子上玩吧。」這樣抱著不是辦法,方國忠不會哄孩子,那樣兒,她都覺得有點可憐了。
方國忠著實鬆了口氣,轉而道:「鍾同志,我沒有手帕。」
「這裡。」鍾毓秀將用過的手帕遞給他,「麻煩你了,孩子髒兮兮的,手帕也髒了;給禮真將就用著吧。」
方國忠接過手帕,小心翼翼又粗魯的擦乾淨禮真臉上的殘渣;擦完之後,發現小娃娃白嫩的臉蛋上有些紅痕,方國忠心虛的瞟了鍾毓秀一眼,趕忙將禮真放到禮明身邊,讓他們小哥倆玩。
一開始,禮記還想往鍾毓秀身邊湊,可他身邊的是禮真;皮小子一個,吃飽喝足了,又有哥哥陪玩,抱著哥哥開心的很,弄的禮記要哭不哭的癟著嘴。
「鍾同志,這樣沒問題嗎?禮記快哭了。」誰讓他不會哄孩子呢,哭了他也沒法。
鍾毓秀沒去管,人家小哥倆的事情,她一個做媽媽的管多了反而不好;適當引導便是,她的想法很開明,不是原則上的錯誤,她不會出手去管。
小傢伙們有老爺子疼,有嚴如山嚴厲管教,她只要做個開明舒朗的媽媽就好了呀。
「不用管他們,讓他們玩去。」她不想嬌慣出一不如意就哭鬧不休的孩子。
方國忠聽後,一時間手足無措,「那,那我去幫顧同志一起端熱水。」
「嗯。」孩子們有伴兒,就算騰不出手,看住孩子還是沒問題的。
方國忠如蒙大赦,快步跑了出去;鍾毓秀餵完禮明,把他塞給禮真陪玩,成功抱起禮記。端來另一碗剩下不多的輔食,餵完之後,禮記意猶未盡,拉著她的手一個勁的喊麻麻,想是沒吃飽了。
「等你顧伯伯和方伯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