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收拾起來綽綽有餘。
但,這些東西怎麼裝是個問題,方國忠為難的一瞬,選擇脫下外套;還好知道要進山,多穿了一件薄外套。
鍾毓秀放開精神力,領顧令國走進更裡面;他們沒打算收一路走來的東西,等會兒還會原路返回,沒必要收了給自身增加重量。
「悉」
顧令國耳聰目明,聽見這聲異樣,忙把鍾毓秀護在身後;循聲看去,那處乾枯雜草和鮮草叢生,而聲音就是從裡面發出的。
「鍾同志。」壓低音量示意鍾毓秀往後退。
鍾毓秀抬手將他往後推了推,卻發現顧令國手臂上的肌肉很是僵硬,「不用緊張,應該是野雞或者野兔之類的。」
「也有可能是蛇,野獸。」
精神力壓在草叢中的野兔身上,她人已經越過顧令國走了上去;顧令國忙跟上去,手持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鍾毓秀彎腰去扒拉草叢,顧令國已經用扁擔把草叢扒拉開了;一扒拉開,他才看到裡面有一隻肥兔子,渾身灰麻,這會兒趴在地上沒有知覺,不知是經歷了什麼。
「鍾同志?」
顧令國扭頭看向身邊的人,「兔子好像死了。」
「沒死。」鍾毓秀走上前,提起了灰兔,軟踏踏的胖身體伸直了格外長,「挺重的,約莫有六斤的樣子,深山裡伙食好呀。」
顧令國眼角抽動了一下,「這隻兔子這麼肥,其他的應該也不差。」
「對,咱們再看看。」鍾毓秀把手裡的兔子遞給他,興致勃勃的繼續往前走;顧令國兩手拿著東西,緊隨其後。
越往裡面走,能看到的野菜越多,有老的有嫩的;野味也越發多,野雞野兔,甚至是傻狍子都有。鍾毓秀一連利用精神力獵了三隻兔子,兩隻野雞和一隻傻狍子,收穫頗豐。
「回去吧。」鍾毓秀瞭望遠方,再看天色臨近午時,再繼續往裡面走不合適。
顧令國沒意見,甚至巴不得早點迴轉,他們這一路走來已經走了很遠了;回去的路上,他手上提滿了東西,還不忘警惕四周,生怕遇到大型野獸。
大型野獸看到人就會攻擊,是他們下意識對領地保護的做法;他們第一次來就進了深山,對這邊不瞭解,地形什麼的更是一無所知。不得不打起十二分警惕心,有點風吹草動都能讓顧令國下意識走到鍾毓秀身側。
一路走下來,鍾毓秀反而是最輕鬆的;精神力一直在探查周圍,與顧令國的緊張、警惕不一樣,她完全是悠然自得。
兩人形成鮮明對比。
不是她不想和顧令國說沒危險,不用這麼緊張;而是顧令國不聽,他的職業註定了他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斷,到後面她也懶得說了。
在顧令國提心弔膽中,二人回到了剛進入深山的當口。
「鍾同志,顧同志,你們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要進去找你們了。」方國忠一見人頓時鬆了口氣,忙迎身上去;第一時間關注的是鍾毓秀是否完好。
顧令國道:「我們往裡面走的遠了點兒,裡面的野菜山貨更多;野味也多,這邊的大山應該沒人過來搜尋過,比較平靜,野物們生存的危機感不強。」
「下次我跟你們一起去。」方國忠點點頭,指了指旁邊的山貨,「我摘了不少菌菇和野菜,還有兩捆柴禾;怕你們回來看不到我人,就沒往其他地方走。」
「撲稜」
樹上麻雀被驚起一片,鍾毓秀抬頭看去,鳥兒都往另一個方向飛。
「拿上東西,咱們下山。」
顧令國和方國忠也察覺了異常,山林裡的鳥兒突然大面積散開,必定是有讓它們懼怕的存在。
方國忠撿起放在地上的外套,外套裡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