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睡覺。」手腳纏住媳婦,嚴如山樂滋滋的往她臉上親上一口,抱著她睡了過去。
一夜好夢。
醒來時,精神不錯,穿戴齊整出門去;外面天色剛亮,不僅老爺子沒起來,孩子們也還沒出來。
夫妻兩一商量,先去廚房洗臉刷牙;而後才迴轉後院,走進堂屋便見老爺子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椅子上揉頭,神色疲憊,臉色還有點發白。
「爺爺,您身體不舒服?」夫妻二人相攜上前。
嚴國峰抬頭看了一眼大孫子和大孫媳婦,無力擺手,「沒事兒,有點感冒了,加上昨晚沒睡好而已;不是什麼大事,你們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睡不著就起來了。」鍾毓秀走上前,執起老爺子的手腕把脈,「爺爺,我給您把把脈。」
「好。」順勢把手臂放到桌上。
一手扶著老爺子的手腕,一手食指中指放在脈搏上,靜靜品脈兩分鐘,鍾毓秀皺了皺眉頭,道:「如山,昨天你們都去什麼地方了?」
「去了很多地方,胡亂走,也說不清去的是哪些地兒。」嚴如山沉聲問道:「爺爺怎麼了?」
鍾毓秀鬆開老爺子的手,神思不屬的搖頭,「還不確定,爺爺先回房休息吧,等會兒我讓如山給您送早飯過去;您精神不太好,多休息對身體好。」
「也行,我還真頭疼。」
「如山,你先扶爺爺回房,我去廚房看看早飯好了沒有。」
「去吧。」嚴如山伸手扶起老爺子,「爺爺,慢點。」
嚴國峰精氣神不行,渾渾噩噩跟著大孫子回房去了。
鍾毓秀坐在堂屋,並未第一時間去廚房,剛找的藉口不過是藉故支開老爺子罷了;她腦子不斷閃爍著各種病例資訊,眉頭緊鎖,氣息沉靜。
嚴如山安頓好老爺子回來,憂心匆匆的問道:「媳婦,爺爺怎麼了?」
「你先坐。」鍾毓秀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嗯。」落座後,嚴如山再次問道:「爺爺是得了什麼病?是染上的嗎?」
看她的反應和問的話,嚴如山順勢就猜測下去了。
鍾毓秀沉重點頭,「對,是感染的,這種病前期不明顯,跟感冒一樣;其實是流感,這種病症在咱們國內並不少見,每次流感出現,必定是成片的人群染病。」
「那我怎麼沒事?」嚴如山皺眉,「昨天我和爺爺回來還接觸了孩子,他們」
「他們現在還沒出來,我得去看看。」嚴如山一提,她就急了,慌忙起身出堂屋往孩子們的房間跑。
嚴如山緊隨其後,夫妻二人前後腳跨進孩子們的房間,王大丫和龔招娣並不在房間裡。
床上三個小孩兒睡著,小臉通紅,難受的直哼哼。
「如山,趕緊給我拿紙筆過來。」鍾毓秀已經走到床邊坐下,先給三個孩子把脈,做到心裡有數,這才給三個孩子開了藥方,「讓顧令國去抓藥,對了,還有爺爺的藥方。」
鍾毓秀又開了兩張藥方,一張是預防的,一張是給老爺子的。
「請顧令國同志去抓藥,你給我找酒精、乾淨的毛巾過來,還有熱水讓人送來;孩子們高熱不退,先給他們退熱。」
「好。」嚴如山任勞任怨的去了。
鍾毓秀揭開被子,從儲物戒裡取出備用銀針,空間裡的銀針都是消過毒的;不用再次消毒,先給孩子們在大拇指放淤血,小孩子高熱感冒不能吃太多藥,儘量用物理方法治療最好。
只是這次的流感不同普通感冒,一個不慎,會引發喜愛那肺炎和心力衰竭的。
老爺子還好,只是低燒,孩子們是正兒八經的高熱;溫度大約在三十九度幾的樣子,再這麼下去,他們那小腦袋瓜怕是要燒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