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出這句話,那就是不能全部信任。
大家看破不說破,還能愉快玩耍,「那您去收拾東西吧,速度快點兒,我們趕著去下一個地方。」
「好,你們稍坐。」
王老先生匆匆忙忙轉身跑了,進了屋子,從衣櫃裡扒拉出來一堆衣裳;又給了老太太一個行李包,「你在床上慢慢收拾,我去把值錢的東西都裝起來。」
「這麼急?」
「是很急,那為女同志急著走呢,我們想跟著她一起走就得趕緊收拾起來。」
老太太突然有些後悔了,走的這麼急,怕不是真危險,「我們跟著她走,真的可以嗎?咱們這座院子還能賣不少錢呢;要是走了,院子就是那不孝子的了。」
嘴上是這麼說,老太太疊衣服,裝包的速度並不慢。
「好好的院子,那不孝子肯定會佔了去。」
王老先生對老伴兒的想法很清楚,他同樣不甘心把院子留給已經跟他們斷絕關係的兒子兒媳婦;當年,他們本來不用鄉下的,是兒媳婦先舉報,而後竄梭了兒子一起舉報。
能為了媳婦兒的幾句話出賣父母的人,還不如生個叉燒。
平反回城之後,那對不孝順兒子兒媳屢次貼上來,都被他們給攆走了;為此還報警了幾次,那對夫婦才不敢來的這麼頻繁。他們背井離鄉便是為了躲開他們。
「別擔心,那為女同志說了,可以把地契交給部隊的人;到時候請他們幫忙賣出去,賣院子的錢再寄給我們。」
「這院子值不少錢呢,到時候真能寄給我們?」親生兒子都能背叛父母,更何況是外人。
王老先生道:「不信又能如何?你真想把好好的院子留給他們?要是真不把錢給咱們,就當遇人不淑了;咱們手裡的錢財夠咱們養老了,去了上京買一座小四合院,咱們倆住著。要是地段好,還能租出去,咱們以後的生活就不愁了。」
反正他們退休了,辦了內退,有退休工資的。
老太太嘆息,「只能這樣了,給外人也比給他們強。」
「平常心吧。」
王老先生把值錢的東西放進一個袋子裡,那都是古董字畫;存摺貼身放,戶籍之類的也是,錢財一人身上分一些,狡兔三窟,不能把錢都放在一個人身上。
「走吧,我揹你出去。」背過身坐在床上,老太太爬上他的背,手上擰著兩人的行李;王老先生的腰不自覺往下彎了彎,那是不可承受之重。
走出臥房,鍾毓秀見了老太太這樣,心下明白了過來。
「方同志,你幫忙背一下老人家,你們幫老人家提一下行李。」
「好。」方國忠為了早點走,幫忙揹人這事兒並不反感。
於隊長出言道:「方同志要保護您,我們幫忙背吧?」
「不了,你們幫忙提行李,不要跟在我們身邊;暗中我為我們指路就行,你們穿的是軍裝,不是便裝。」
一身軍裝,想不惹人矚目都難。
於隊長這才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僵硬脖子點頭,「那行,我們提行李,方同志幫忙揹人;你們從這一刻開始,就是一家人,兩位老人家領著女兒,跟兩個兒子去上京生活,投奔兒子的。」
「好。」王老先生點點頭,他們沒意見。
老太太只看了鍾毓秀幾眼,對其他人並未多關注;鍾毓秀長相只能算是清秀,除了氣質,到現在還看不出來有什麼值得這麼多當兵的保護的價值。
「我們先出去,你們後走;老人家記住鎖門。」
於隊長一揮手,領著帶來的三名隊友接過王老先生和老太太手裡的行李先出去了。
顧令國走到鍾毓秀身邊,方國忠已經接過了老太太背在後背;一行四人出了小院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