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秀淺笑點頭,「好,那你幫我記著。」
「肯定記著,走吧,咱們回家;孩子們在家裡等你很久了,出來之前就哭了好一陣兒了。」擁著媳婦兒往車前走,開啟副駕,讓媳婦兒坐進去,嚴如山看了狗蛋一眼,他沒管;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
而,狗蛋呢,它自覺開啟後座車門彎腰坐了進去;還好現在的車門都偏大,否則,狗蛋坐進去還有點吃力。
後世那種小轎車,門小,狗蛋估摸著只能側身進去,而不是直面。
坐上駕駛座,關上車門;嚴如山從後視鏡去看狗蛋,見它穩穩噹噹的坐在後面,也沒管它,而是俯身給自家媳婦兒繫上安全帶,「夜裡風涼,要不咱們把車窗關上?」
「不用關,我想吹吹風,開車放風是一種很開心的體驗;風會吹走所有煩惱。」
嚴如山脫下外套為她披上,「開窗吹風可以,不能把外套脫下來;你的手冰冰涼的,不能感冒了,女人的身體比男人弱一些,更該注意著點兒。」
「知道了,你把外套給我了,你怎麼辦?你不冷嗎?」偏頭看丈夫,脫了外套的他,穿著一身緊身薄毛衣;身上的肌肉盡數展露,格外性感,讓人看了想摸上兩把。
「我是男人,不冷!」
鍾毓秀:
這個回答很強大,我是男人,不怕冷。
心頭泛起暖意,再看看後面的狗蛋,突然覺得這樣歲月靜好就很好;做專案的心思反而淡了淡,她突然覺得該將心思放回一些到家庭中,她一直在往前跑,時不時會停下來陪一陪家裡人。終究還是陪伴的很少,孩子們出生後,都是老爺子和嚴如山在照應;還有王大丫跟龔招娣,她反而是邊緣化了。
「如山。」
「嗯?」嚴如山正在倒車,看了她一眼又去看路況了。
鍾毓秀靜了靜,等嚴如山倒好車,驅車離開研究院才開口,「如山。」
「嗯。」嚴如山這次扭頭朝她笑了笑,「怎麼了?喊我兩次了,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我想說」猶豫了一下,她嘆了口氣,「我是不是對家庭關心太少了?孩子們是這樣,爺爺是這樣,對你也是這樣;我一直在忙著我的工作」
工作為重,家庭為輕,其實一種錯誤方式;可是,她無法兼顧。
嚴如山輕笑出聲,路上還算平坦,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子,「想什麼呢,你工作的同時,對咱們家就是最大的幫助;你看看因為你,我們家得了多少好處,我這邊就不說了,爸爸那邊得的好處少了?我聽說爸這次要連升三級。這裡面有他前些年積攢下來的軍功,也有上面考慮到你的原因。」
「你為國家做了這麼多,上面都記著;你的家裡人沒有在體系裡,他們唯一能回饋的就是爸和媽,小海都沒這份榮幸。我們全都都記著你的好,爸媽不會拿小事兒怪你的。」
「因為有你在,我的事業一直很穩定;爺爺身體好了,健健康康的;咱們家的兒子們聰明伶俐;爸媽因為你,身體也好了。你算算,你為咱們這個家做了多少,凡是講點道理的人都不會為了這些事兒去怪你。」
「我們都理解你,你的工作註定了工作和家庭不能兼顧;但你還是儘量做的最好,我們都看在眼裡。所以,媳婦兒,不要多想,你做你想做的就行,其他的交給我,好嗎?」
鍾毓秀抬起眼瞼去看他,被他說的心頭鬆動了,緩緩點頭。
「只要你們能理解我就好,我也怕孩子們長大以後會怪我。」
「他們不敢,要是敢怪你,看我不打折他們的腿。」嚴如山說的理直氣壯,半點不會覺得坑了兒子;兒子就是拿來坑的,更何況他們還是來討債的。
鍾毓秀忍俊不禁,「你就吹吧,你要是敢打他們,爺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