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國峰:
嚴如山覺得很對,鍾毓秀不忍直視,突然有點同情老爺子了。
「還真就不一樣。」嚴國峰撇他一眼,特正特直接,「大曾孫是我的心肝肉,你是什麼?玻璃渣。」
得!
隨時可以掃出去扔了的玻璃渣,可還行?
嚴如山臉色一頓,鍾毓秀笑的不行。
「爺爺,這話,我記得您和我爸媽也說過;那時候您可不是這麼說的,您說我爸是玻璃渣,我跟小海是你的心頭肉。」
嚴國峰老臉一僵,「屁,沒有,別瞎說,我沒說過。」
「您說過,小海肯定還記得。」
「那就讓小海回來對峙。」嚴國峰梗著老臉,突然覺得以前可能是眼瞎,覺得兩個孫兒可愛;這那裡是可愛,分明是討債的,「你能把小海叫回來對峙,那就是有證據;不能對峙,那就是沒有證據。你有嗎?」
嚴如山:比苟,他不如。
「您就是算準了小海在研究所回不來。」
嚴國峰可不承認,「那是你認為的,不是我說的。」
嚴如山:「」
愛已經逝去,拿什麼來拯救?
鍾毓秀突然想到這句話,更樂了,「爺爺,您以前真的說過這話?」
「沒有,絕對沒有,肯定不是我說的。」堅決三連,為了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僵硬的轉移話題,「大山,去看看顧同志他們過來沒有,等會兒飯菜都該涼了。」
嚴如山對老爺子淡笑,什麼也沒說,將孩子交給毓秀轉身出去了。
嚴國峰莫名覺得心虛,別問,問就是大孫子那笑容明擺著就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故意岔開話題,找的理由還相當拙劣。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嚴如山身後跟著顧令國、方國忠、王大丫、龔招娣、馮正幾人回來了,他們手上有的端有湯羹,有的端有孩子們的吃食,有的端有小菜。
青菜不能提前炒,要等到人到齊後再炒;不然,青菜會變色,口感變差。
「爺爺,可以開飯了。」邁進屋裡後,便坐到了媳婦兒身邊,幫媳婦分擔一個孩子。
嚴國峰點點頭,視線隨著進來的人將湯羹和炒菜擺上桌;這才執筷道:「開飯吧。」
王大丫跟龔招娣自覺走到毓秀身側,「鍾同志,把孩子們給我們吧,我們一邊吃一邊餵他們。」
「不用喂,今日他們做錯了事情,懲罰是不準吃晚飯;你們抱著他們就成,晚上哭鬧也不能給他們吃的。」鍾毓秀狠下心提醒她們二人,並將懲罰事由說明。
王大丫垂下眼瞼卻看三個孩子,有心說清也說不出口。
「鍾同志」龔招娣心疼,剛開口,便被鍾毓秀抬手阻斷了未出口的話。
鍾毓秀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小樹不修便成了歪脖子樹;這樣的情況不能發生在我們家,我知道你們心疼他們。我又何嘗不心疼,但該教的就得教,不能因為心軟就不去糾正,那是在害了他們;也是給我們增添負擔,若是日後一個不如意便絕食,不吃不喝,我們該怎麼做?罵一頓還是打一頓?」
「所以,為了讓他們及早記住教訓,早點糾正才是真正對他們好。」小孩子並不是天生就熊,多數熊孩子都是大人不會教,不愛教,更甚只管溺愛不教。
王大丫和龔招娣對此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再有,孩子是鍾毓秀所出;他們可以勸,但左右不了她的想法和教育方式。
「我們知道了,鍾同志,您放心,我們會按照您的教育方針來做。」
嚴國峰看向她們,失望寫在臉上。
「嗯,吃飯吧。」眼角瞟見老爺子的樣子,鍾毓秀只作未見。
一頓飯下來,眾人吃飽喝足,開始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