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前,神仙之位各憑本事,就算有血脈姻親,神仙之間的關係也是淡漠的。
楊舒壓下心裡的火氣,告訴自己今時不同往日,一切得要計較著來才行。
織女被他一推,連連後退了幾步,脖子上還殘留著剛剛吹霜貼著的冷意,她手摸著脖子,一雙眼睛死盯著楊舒。
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根綢帶,此時正被七星娘娘緊握在手心裡。
「看起來七星娘娘沒有什麼正事,要投訴的話出門左轉,自然有人接待您。」楊舒冷著臉,手上的吹霜也跟著他的話發出一聲輕鳴。
織女冷笑了一聲,將自己的包從地上撿起來,冷聲說:「楊道友好劍法,日後再有機會,一定同您好好切磋。」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關上,陰煞老鬼見了嘖嘖兩聲:「我不懂啊,為什麼一個織布的仙女兒還非要跟楊道友你切磋啊?」
楊舒沒搭理他,只將吹霜又收進了內府當中。
「反正也沒有人來辦證,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張寡婦?」沈元見辦公室開始收拾得也差不多,加上剛剛織女已經來鬧過了,便如此提議。
楊舒看了他一眼問:「不是說現在辦公室必須要有人在的嗎?之前接的那個投訴你們扣了多少錢?說是再來一次就要有口頭批評了。」
陰煞老鬼冷笑了一聲:「老子們的工資已經被扣得差不多了,隨他扣去吧,也不差這兩個錢。」
「但如果說是口頭批評的話,不痛不癢聽人囉嗦幾句就是了,我倒是無所謂。只是兩位道友估計要委屈一番,收收脾氣方才好啊。」沈元道。
楊舒將自己桌面收拾了一下,抬頭看正望著自己的兩人:「那現在就走吧,省的等下織女發現投訴處是我亂說的,還要返回來找我們的麻煩。」
三個人也不搶時間,便打了個計程車過去。在等車的時候還順便給張寡婦買了個果籃,陰煞老鬼同張寡婦打了個電話,說三個人來看她。
張寡婦原本應了幾聲,但聽楊舒回來了,電話裡的聲音倒有了些精神。
「楊劍仙也是同你們一起來的麼?」
陰煞老鬼應了一聲,又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楊舒:「怎麼張寡婦那女人聽見你要去倒是精神了一些?」
楊舒還未回話,坐在他身邊的沈元卻嗤笑一聲說:「老鬼頭,你這話說得倒是酸味都出來了。」
陰煞老鬼本就青白的臉這時候卻顯得有些黑:「蠢鳥,你就別亂說話了。」
「明明就是,也不算我瞎說。」沈元臉上依舊笑著,問:「誒,我說老鬼頭,張寡婦同你認識這麼多年,是不是她也叫你老鬼啊?」
陰煞老鬼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沈元一眼:「你鳥腦袋裡那麼點大,能想到這些也是不容易了。」
「那到底她是不是叫你老鬼啊?」沈元依舊追問。
陰煞老鬼這時候身邊開始出現黑煙:「她自然是知道我名字的。你再亂說我就……」
後面的話楊舒坐在前面副駕駛已經聽不見了,因為他手一擺下了個結界,對著旁邊用著異樣眼光透過後視鏡看後座的司機說:「兩個人腦袋有點毛病。」
車開到了醫院,三個人下車坐著電梯上去,等到了樓層走出去的時候陰煞老鬼眉頭就是一皺。
「怎麼這個醫院裡的陰氣這麼重?像是有人故意把陰氣都匯聚到了這一層。」
沈元反倒笑嘻嘻說:「張寡婦就在這裡,這麼重的陰氣難道她還感覺不出來?只要問問她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楊舒雖然沒說話,但是他直接邁步往張寡婦兒子在的病房走去。
張寡婦坐在床邊上,剛剛醫生來看過了,兒子的熱度退下去了一些,現在只要等燒退下去便沒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