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可別叫我恩人,這恩人兩字,我擔心再被人訛上一百兩銀子呢。”蘇似錦諷刺道。 男人羞愧的替胖女人道歉,這麼謙讓謹小慎微的兒子,怎麼就有那樣一個母親。 歹竹出好筍,看在男人的面上,蘇似錦可以不計較胖婦人,但是…… “看診費就算了,將前幾日的藥錢一兩給我,今兒的藥,你要是覺得我家的藥貴,可以不買的。”這麼點銀子她還看不上。 男人遞上銀子,又是道歉又是感恩。 “還有,以後她的病我不看,你們家的藥錢比別人翻一倍。” 男人伏低做小不住點頭,就怕蘇似錦將他們家撇開,不給看病了,父親危在旦夕,母親不知感恩就算了,還不知死活的得罪人家。 “應該的,應該的,這是救命藥,別說翻倍,十倍都是可遇不可求,我知好歹,知道的。” 徐永思的娘子冷哼,“哼,你父親染上的可是必死無疑的瘧疾,陸夫人將人從閻王爺那裡給你搶回來了。” “三日的藥才一兩銀子,今兒的一副才九十六文,沒逃荒前看個傷寒,一副藥都要一兩銀子以上。” “人陸夫人要不是想著大家都艱難,隨便收了一點 ,幫大家度過難關。” “你母親倒好,不但想賴掉藥錢,還汙衊陸夫人,見過無恥的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男人被說的羞愧的低下了頭,恨不得找一條地縫給鑽進去。 為有一個如此不識好歹的孃親,而羞恥,今日脊樑都彎了折了,從此以後他的腰板挺不直了。 這邊的事情塵埃落定,吳氏點了下頭打算離開了。 蘇似錦趕緊將人叫住,“吳嬸,且等等。” 蘇似錦從空間拿了一根五十年的人參遞給吳氏,“最近徐叔和孩子們的精氣神不好,我這裡有不大用得上的人參給徐叔吳嬸和孩子們補補。” “就是,你看你的眼睛都陷進去了,皮包骨看著都讓人心疼。”鄭婕將人參放在她手裡。 吳氏看著眼前粗壯的人參,鼻子不由得的癢了起來。 人參在任何時候都用得上,哪裡有用不上的。 蘇似錦只不過是換了個她能接受的說法,讓她收下罷了。 大腦告訴她不可以接受,但理智告訴她這是好東西,為了孩子們她不捨得退回去。 吳氏攥緊人參,感激的說:“謝謝!” 蘇似錦風輕雲淡的說:“我聽我夫君說,徐叔與我公爹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夫君出事後,徐叔奔相走告,幫助良多。” “此次又被我們家連累,徐叔大恩,晚輩不敢忘,況,這人參我還有。” 蘇似錦拍著胸脯保證,就為了吳氏能心安理得將人參收下。 “可是神醫陸夫人?”一個風塵僕僕的衙役,站在一丈之外衝著蘇似錦問詢。 蘇似錦沒應答也沒拒絕,只是看了此人一眼。 吳氏抱著人參識時務的離開了。 蘇似錦繼續將藥材分成一副一副,並不搭理此人。 見蘇似錦並不打算理會他,衙役的臉上有了慌亂之色,“神醫,我從遠安縣而來,劉大哥送來的瘟疫的藥方,已初見成效。” “可是那些重症病人,正快速的死去,我們縣令奮戰了三個日夜沒閤眼了。” “劉大哥舉薦神醫前往遠安縣,幫助遠安縣的老百姓躲過致命瘟疫。” 衙役說完,跪了下去,鄭重磕頭請求。 “劉猛為何沒有前來?” 雖然這人看上去很是真誠,還是讓蘇似錦疑心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呀!除了皇帝的截殺,蘇哲好久沒動作了,太不正常了,他明明交代了原主替他辦事的。 之前提議替嫁的時候,原主的記憶告訴她,蘇哲要原主找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偷出來給他。 十里亭的時候,蘇哲又讓老嬤嬤來敲打她。 還有蘇瓊詩,自從地下銷魂窟暗算過她後,就一直不曾搞事。 她可不認為蘇瓊詩忘記她了。 蘇瓊詩可是本書的女主,雖然最後死在陸長恭手裡,她如今可是重生的,有了‘未卜先知’的本事,她定然想規避前世結局的。 倘若想規避前世結局,定會對陸長恭實施層出不窮的殺招。 然……事到如今,他們都安靜的不同尋常。 莫非是暴風雨的前奏嗎? 衙役突然紅了眼眶,哽咽道:“劉大哥染上瘟疫,前日突發就是重症,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