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似錦、陸長恭、沙易、陳大夫等遠安縣舉足輕重的人齊聚縣衙。 他們就遠安縣情形展開激烈的討論。 沙易面露難色,羞愧的將自己所作所為道了出來, “蘇神醫,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擅自將治療瘟疫的藥方抄錄了幾份,給臨近的縣都送了。” 蘇似錦不以為然的頷首,“沙大人一心為民理應如此。” 沙易微微一愣,站了起來,又朝蘇似錦握拳感恩,“蘇神醫大才,另外我也將蘇神醫的事蹟並附贈藥方上報朝廷,屆時皇上應當會給以蘇神醫嘉獎。” 蘇似錦與陸長恭對視一眼,一股不好的預感湧現,沙易……太自作主張了。 “可是有何不妥?”原本以為,蘇似錦聽到被朝廷得知她的名號,屆時有嘉獎,應當會高興才是,可是…… 怎麼感覺……他有種好心辦壞事之感。 “沙大人,可有提我的身份來歷,去往何處,夫家姓名等?”蘇似錦懷著忐忑的心,僥倖的問。 “自然,涉及到論功行賞,自是要詳細的。” 蘇似錦真想爆粗口。 沙易此舉無疑將他們送上了斷頭臺。 以大越皇多疑的脾性,知道陸長恭的身邊有神醫,哪能容許他再繼續活著,本來以為京城的亂,能讓大越皇,分散點對陸長恭追殺的。 沙易此舉無疑將大越皇暫時的遺忘的事,再次被挖出來,她想平平安安到達嶺南的想法破滅了。 “大人,信件走多久了?”陸長恭問。 “六個時辰前。”他們來之前他才發的。 陸長恭再問,“可是走驛站?” 沙易點頭,“百八里加急的,雖然上路才六個時辰,但比平時快了五倍,期間不能停歇,再有八日就能到京城了。” 蘇似錦與陸長恭同時站了起來,他們想將信件截回來,這封信不能送上大越皇的書桌。 沙易也跟著站了起來,不解的凝視著兩人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個蓄著八字鬍子的男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與眾人見過禮之後,著急的看向沙易。 陸長恭趁眾人的視線被吸引,便悄無聲息的離開。 離開前,不忘給蘇似錦一個放心的眼神。 只見沙易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著急道:“你說什麼?什麼叫弄不來藥材?都已經商量好了,為何突然變卦?” 沙易一早就與幾個鄰縣透過氣了,他們叫他去運藥材的,最遲明日藥材就可以到的,如今…… 他們突然變卦,遠安縣斷藥,瘟疫如何壓制?沒有藥草,他們只能被瘟疫吞噬,被病菌消滅。 “他們都說,清點了各個醫館的庫存,藥材不多,又以本縣瘟疫滋生為由,以庫存不足回絕了。” 師爺越說越氣憤,與鄰縣的藥材交涉都是他一手督辦的,可是臨了,突然被擺了一道,浪費時間。 浪費一刻鐘,死的人就更多。 “大人,虧的我們送他們藥方,致使他們縣被瘟疫侵襲,大人此舉也算幫他們保住了烏紗帽。” “甚至可能讓他們官運亨通,平步青雲,他們……他們此舉……簡直太過分了,大人掏心掏肺,他們……居然……” 師爺氣的語無倫次,話都說不全了。 陳大夫快速奉上茶水,師爺才將那憋著的悶氣給疏散了。 沙易黑著臉,眼中醞釀著風暴。 他以為鄰縣之間理應守望相助,共克時艱才能瘟疫消滅,而他們忙著保住烏紗帽,原來他以為的只是他以為的。 弄不來藥材,有方子又如何?沒有藥就是死呀 遠安縣完了,老百姓完了,他也會跟著完的。 沙易沮喪的垂下頭,朝著蘇似錦彎下腰,真摯道歉,“蘇神醫,是本縣連累了你,我死不足惜,可是連累蘇神醫……實屬……我乃千古罪人,” 蘇似錦微微側身,淡淡道:“我有辦法能弄到藥材。” 她空間多的是,即便全部拿出來也夠遠安縣所有百姓用上月餘。 “真的?”沙易聽聞,睜著亮晶晶的眼睛,剛剛還黯淡無光,現下卻光芒萬丈,。 “自然。” “那太好了,我一定要將蘇神醫的豐功事蹟上報朝廷,皇上一定會重重嘉獎蘇神醫。” “別。”她不算被追殺呀,“我就……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算不得上什麼大功不大功。” “蘇神醫,你看你……”沙易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