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誠典當行的掌櫃的,名叫劉駿巖,此刻只見他滿臉慚愧之色的跪在地上,他垂著頭似乎在思索著從那何說起。 就在男人怒氣值被點爆時,劉駿巖才將數月來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閣主,驚雲閣出了叛徒。” 就在劉駿巖話剛說完時,他明顯感覺到空氣倏然降至冰點,空氣中似乎都是冷入骨血的冰風。 “叛徒?”男人的語調低沉而具有壓迫,劉駿巖聽著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只見男人臉色陡然變青,他的眸子裡劃過冷光,初見黃子初的時候,他就提醒過他,驚雲閣有叛徒。 沒錯,此時站在劉駿巖面前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正是去而復返的陸長恭。 他來見劉駿巖做了一些偽裝,與之前典當行裡的他,此乃兩個極端,沒誰會將兩人聯絡在一起。 不過,聽他之言,驚雲閣應是出現了叛徒。 要知道,他們的總部藏於深山,安於半山腰,有人帶路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端了驚雲閣。 只是,驚雲閣是他一手創辦的,閣裡的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選出來的。 他在驚雲閣付諸的心血多到他都不想去回憶,如今,劉駿巖居然告訴他,驚雲閣裡出了叛徒? “是,要不是出現了叛徒,那夜兩萬士兵夜襲,為何沒有一人被發現?且,我確定兄弟們是在睡夢中被人割了腦袋的。” “閣主,兄弟們是在睡夢中被人割了腦袋呀!他們到死都不知道,是被自己人害了性命呀!” 劉駿巖說到此處,已泣不成聲了,他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嗚咽道: “我們部署在京城的人,也可能被拔除的乾乾淨淨,因此圓德帝自縊和太子繼位的緣由,屬下無能,一點內幕也不曾探聽到。” “而且,朝廷還將兄弟們的腦袋懸掛在京城城門,掛了一月之久。” “閣主,那是朝夕相處的兄弟,但凡有血性都不忍冤死的兄弟受辱,有人計劃偷回兄弟們的頭顱,但是……” 劉駿巖越說越傷心,他哽咽了數次,反覆調整才又繼續往下講, “但是,全部被狗賊伏殺了。” 劉駿巖擦掉眼淚,憤恨的抬起頭,他緊握著雙拳,滿懷期待的看著陸長恭, “閣主,您要為驚雲閣慘死的兄弟做主呀!兄弟們的血海深仇,定要找那些狗官討回來。” 面對激憤難以抑制的劉駿巖,陸長恭雖未言語,但他冷冽清冷的氣壓,眸中聚集起來的風暴,似乎正等著東風,期待最後形成最大風暴,摧毀道貌岸然的新帝。 劉駿巖未等到陸長恭言語,便心中氣悶鬱結,也顧不上尊卑有別,他只想一吐為快, “昏君狗官欺人太甚,我們驚雲閣素來不摻和朝廷事,送出去的情報也不會動搖大越朝的根治。” “我們驚雲閣手握那些奸臣的致命把柄,都不曾動用或者散播,就連圓德帝的……我們都秘而不發。” “我們驚雲閣只想與朝廷和平共處,並不想顛覆他司馬家的江山,不成想最後竟落得個滿門皆斬的下場。” “驚雲閣與朝廷素來井水不犯河水,朝廷背信棄義,毀我驚雲閣,殺我兄弟,此仇不報,我劉駿巖枉為人。” 劉駿巖架著滿腔的恨意,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陸長恭毫不懷疑,劉駿巖拼了這條命也要為兄弟們報仇的決心。 仇——是要報,驚雲閣的名聲需要澄清,但卻不是現在。 陸長恭的眼眸流過一抹精光,將劉駿巖扶了起來, “劉駿巖,你能聯絡到其他人嗎?” 劉駿巖搖頭,“驚雲閣出了叛徒,他們也許正等著我們自亂陣腳,自曝據點,自投羅網。” “因此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我不能將非誠典當行暴露。” 他苦苦煎熬了數月,本以為就此……不成想,柳暗花明,他昨夜看到了雲魚右使發出的藍黃訊號。 他將內心的激動硬生生的壓了下去,他在典當行枯坐了一整夜,生怕錯過雲魚右使的召見。 今日進典當行的人,他都快速的將人打發了,直到陸長恭和蘇似錦進來,他從他們的言談舉止中,判斷兩人非同尋常。 因為沒有見過閣主的廬山真面目,他仍舊懷著期待的心與之交談。 直到陸長恭無意中露出的衣袖,才確定陸長恭是驚雲閣的人,他轉眼一想,或許是右使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