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把屋裡所有人都問住了。
“我可派你們調查這件事很久了,怎麼到現在,一點都沒有查出來嗎。”
“爹,我們一直在查啊,可是司馬家這些人說實話都忠心耿耿,根本都不像什麼內鬼。”
司馬盟道:“伯父,我看也許根本沒有什麼內鬼吧,是你太過於疑心了。”
“是啊,咱們一個個怎麼可能不效忠司馬家呢,咱們可都是一脈同源。”
這時候,門外響起一道男聲,“堂兄,我來遲了。”
侍從開啟門,只見司馬戎一身黑甲走了進來,他背對著光,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突然司馬盟開起了玩笑。
“內鬼不會是咱們都尉大人吧。”
“怎麼可能。”司馬鈺哼聲,“都尉大人就跟個石頭疙瘩一樣,他要是內鬼,打死我都不信。”
“你們又在胡說什麼。”司馬擎嗔了他們一句,“阿戎,你來得正好,咱們正討論著司馬家到底有沒有內鬼的事情。”
“噢。”司馬戎點了一下頭,“那可查出來了?”
“目前還沒有,正好你來了,你也說說你的看法。”
“這很難講。”司馬戎道:“不過確實最近兩年,尤其是今年,我們總是出師不利。”
“唉,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咱們司馬家這麼多年屹立不倒。可現在有人故意針對咱們,咱們一家人更要團結一條心啊。”司馬擎似乎有些語重心長的意味。
說完了,又看向司馬戎,“阿戎,我們是兄弟,骨子裡都是司馬家的血,你除了每天去守城,也要多關心家裡的事啊。”
“是,我知道了。”
“對了,等過一段時間咱們不忙了,我也叫人給你說一門好親事。你這個年紀再不成親,可就晚了。”
司馬盟聽了酸溜溜的,“小叔,你還謝謝伯父啊,雖然你是個丫鬟生的,可大哥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你呢。”
“哈哈,小叔,也不知道你還記得你娘長什麼模樣沒。”司馬鈺在一旁跟著幸災樂禍。
司馬戎聽了這些,心裡並沒有什麼波瀾。
這麼多年了,他早已經習慣。
司馬鈺兩個人又被司馬擎訓斥了,他們才閉上了嘴巴。
大家繼續說起內鬼的事情,司馬戎也沒有什麼心思多關注這些,只默默的不言語。
司馬家雖然是生他養他的地方,可他從來都覺得陌生。那些本來熟悉的面孔,卻覺得非常遙遠。
這裡的聒噪遠不如外面舞樂坊的琴聲聽得更舒服一點。
“不管怎樣,我今天找你們來說的這兩件事你們都要放在心上。”司馬擎再次強調起來,“陶畢春的死一定要跟著查,萬一他要是留下了證據什麼蛛絲馬跡對我們會非常不利。這一點,就由司馬鈺你親自去查。”
“是。”
“還有內鬼的事情,司馬盟和司馬戎,你們兩個要多上心。”
“是。”司馬戎也沉聲回答。
“那就到這裡吧,你們都去忙去。”
(
這話說完,司馬戎第一個轉身拉開了房門,大步朝著外面走遠。
司馬擎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叫住了司馬鈺。
“你站住。”
“還有什麼事,爹。”
“以後見到你小叔,要恭敬一點。”
“他一個丫鬟生的外室子,有什麼好恭敬的。”
“蠢貨。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別以為他只是一個都尉你就看不上他的本事。說不定真較量起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被司馬擎狠狠罵了,司馬鈺才老實的答應下來。
第二天是個陰天。
沈晚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