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娘是好說歹說,終於問明白了。
原來自打北老爺提出了讓北子鑑納妾的意思後,他們小兩口就發生了矛盾,慪氣起來誰也不肯理誰。
趙迎春一氣之下搬回了孃家,而北子鑑呢中途倒也去接過兩次。
但是兩次都沒有見到趙迎春,他人就不去了。
小半個月的時間裡,到現在誰也沒有看見誰。
沈晚娘真是好笑,“你啊,該不會是被北子鑑這個傢伙傳染了吧,別跟他一樣幼稚巴巴的。”
“哼。”趙迎春看向別處。
不一會兒,外面花嫂從門縫裡對沈晚娘用了個眼色。
沈晚娘出去一看。
“怎麼了?”
“二公子來了。”
“他來的正好。”沈晚娘正想找他呢,她就知道她擺酒這麼重要的日子北子鑑這個傢伙不敢不來。
從三樓看下去,果然看見他們兄弟倆都來了,還有年素枝也跟著。
年素枝最先看見了沈晚娘的,忙示意北子秋和他一起和北子鑑拉開了距離。
北子秋也會意,淡淡一笑去了別處。
北子鑑這會兒神色古怪東張西望著,結果一抬頭正好撞進沈晚娘的視線裡。
“……”北子鑑大眼對小眼。
很想裝作沒看見。
沈晚娘大聲道:“老弟!”
“嘿嘿,姐。”他趕緊笑了,走上樓梯來,“你也在呢,我還以為你今天還在宅子裡休息呢。”
“你姐我身體好好的,有什麼好休息的。上來。”
“去上面幹嘛,我在下面喝幾杯喜酒就行。”
“不看看你大外甥女啦。”
“好吧。”北子鑑硬著頭皮跟著沈晚娘到了裡面的長廊裡。
沈晚娘明知故問,“你媳婦呢。”
“呃,她有她忙的事情。”
“你就給我裝蒜是吧。”沈晚娘把他堵在了最裡面,“我告訴你,趙迎春可是我姐妹,當初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是給我保證過的,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跟你沒完!”
北子鑑頭疼,又很惱火,“我怎麼對她不好了,你去打聽打聽,雖然我爹嚷嚷著讓我納妾,可我自己一點這個心思都沒有,我給她說了好多遍,她根本不聽。”
“你跟我保證,現在心裡只有她一個人。”
“這我對天發誓。”
沈晚娘就知道北子鑑這傢伙大問題沒有的,於是對他用眼色,很小聲道:“你媳婦在裡面呢,你好好說話,一會兒你們倆趕緊和好了算了。”
沈晚娘是這麼覺得,北老頭肯定是頭暈眼花了,腦子不靈光了,才會信什麼剋夫那一套。
只要這小兩口過些日子去了揚州或者是京城,很快再懷上一兒半女這件事就算翻篇了。
可誰知道北子鑑中邪了一樣,一聽這話,立刻氣哼哼道:“姐,不是我找事啊,這件事迎春也有錯好嗎,我去了她家三顧茅廬她都不肯見我,哼,憑什麼讓我給她低頭。”
裡面趙迎春本來也在反思自己了,可北子鑑這麼一說,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門一下開了,趙迎春走出來道:“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找茬吧,你跟你爹一樣不喜歡我們這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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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你不要張嘴就來。”
“你雖然嘴上沒有說,但是你心裡不就這樣想的嗎。”一連好些日子也沒有見面了,他還是這樣,趙迎春心裡難受,篤定這個北子鑑是不靠譜的。
於是越想越氣。
“你就會誣賴我,你能不能講一講道理啊。”
“好,我不講道理,你覺得誰好你就去找誰去。納妾的男人我是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