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著我來你不高興了?”
“哪兒能呢,我今天能有個安身之處還不全是霍夫人幫忙,我是驚訝,霍夫人是從哪兒回來的。”
“說來話長啊。”沈晚娘看了看她,“你現在怎麼樣,在這裡可都適應吧。”
“她怎麼會不適應呢。”這時候,張鶯鶯一席曳地的紅裙從樓上走下來,轉到沈晚娘的身邊,“她現在不僅我護著他,還有司馬都尉也護著她呢,可沒有什麼人敢欺負她。”
司馬戎?
沈晚娘一愣。
難不成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司馬戎和柳生……
想想也是合適的,司馬戎一個糙漢子,柳生櫻雪卻是細心極了的姑娘,如果結合在一起,柳生一定能把司馬戎照顧得很好。
柳生櫻雪那邊一下紅了面頰,“老闆你盡取笑我,我不過伺候都尉大人的丫頭罷了。”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我不言語了好吧。”
柳生櫻雪又要彈琴了,抱著琴回去了臺子上,琴聲郎朗婉轉柔情,沈晚娘這一回似乎真的聽出了她含蓄的感情。
這邊張鶯鶯看見沈晚娘也高興得緊,抱著她的胳膊問東問西。
聽說她在雁門關那麼久,張鶯鶯感到格外佩服,“聽說如今的突厥被我們揍的夠嗆,我就在想,是不是你和霍將軍的功勞,沒想到還真是讓我想到了。”
“喲,咱們張老闆如今可真是訊息靈通。”
“沒辦法嘛,咱們這樣的地方,進進出出的非富即貴,隨便聽上幾句,聽得多了自然也就知曉了。”
沈晚娘又問了她一些,張鶯鶯都如數告知。
但張鶯鶯是很忙的,她在舞樂上天賦出奇,現在不僅要經營這家舞樂坊,還收了一幫小徒弟,忙得不亦樂乎。
沈晚娘看著她不得不先走一步的身影,心裡暗笑:果然啊,認真搞事業的女人最酷了。
她這邊想著,柳生櫻雪的一曲又結束了。
按照她和舞樂坊的約定,每天她只彈奏三曲。
所以這會兒她已經把琴裝入琴匣中背在了身後往門口走去。
沈晚娘的茶也喝完了,給了銀子和她一同出了門。
看著沈晚娘柳生櫻雪滿目笑兮,“霍夫人今天是一個人出門來嗎?”
“是啊,不知道我們順路不順路,可以一起走走。”
柳生櫻雪淡笑著,“就是不順路也沒什麼,一會兒都都尉大人辦公完了要回去,如果他路過這裡就會順便接上我,我可以告訴大人,送霍夫人一下。”
沈晚娘抿嘴。
還說是伺候丫頭呢?
哪個丫頭是用自家大人親自接送的。
兩個人微笑著靜思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傳來,一身黑甲的司馬戎在舞樂坊的門前勒住了韁繩。
柳生櫻雪看見了司馬戎急忙招手,“大人。”
司馬戎微笑著的,然而他很快看見了柳生旁邊的沈晚娘,沈晚娘笑出一個八顆牙齒的笑容,像是見老朋友一樣,“都尉大人,好久不見啊。”
司馬戎微愣了片刻,人跳下了馬背,目光落在沈晚娘的身上,溫和的問道:“回來了?”
(
“昨天。”
“才一回來就奔著這來了?”司馬戎有幾分調侃。
沈晚娘明白,“聽曲作樂又不只是男人的專項,這裡本來女人就能來。”
論講道理,司馬戎哪兒是沈晚娘的對手,罷了,他就不應該這麼說話,自討苦吃。
“怎麼,一個人來的?”
“嗯,正準備回去了。你呢?”
“我準備回去吃飯。不過今天見到你了,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吃一點東西。”
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