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這一溜賣飲食的攤販,每個人的攤位所處的位置基本上都是不變的。佔據最前面那個攤位的一直是那個賣羊肉串的新疆人。 這一天的晚上,那個新疆人沒來,所以這一溜攤位的最前面還有一個空位子。鬱風就在這個空當裡擺開了地攤。 不管是在蘇果超市的門口,還是在農行的門口,這裡的攤販,做的都是進出蘇果超市的顧客的生意。 眼下,鬱風的這個地攤是離蘇果超市大門最近的一個攤位。 位子好的優勢很快就得到了體現。一會兒時間,就賣出去了兩副手套。鬱風在心裡有些洋洋得意了起來:今天晚上真是因禍得福,來遲了,卻逮到了這麼好的一個位子。 就在鬱風興致勃勃地招攬生意的時候,那個留著八子須的新疆人騎著三輪車帶著傢伙什過來了。 新疆人一到來,就一副凶神惡煞地樣子,對鬱風吼道:“你怎麼在我的位子上,快走開!” 鬱風自然是不幹了,說道:“憑什麼啊?你又沒有交攤位費!” 那個新疆人直接將烤羊肉串的傢伙什支在了鬱風的地攤前面,將鬱風的地攤整個兒擋住了。 這不是明擺欺負人嘛!鬱風氣沖沖地站了起來,本想將那傢伙的燒烤架推開,最終還是忍住了。鬱風聽說過新疆人比較野蠻,沒什麼道理可講,動不動就亮刀子。他可不想因為這點破事,搭上身家性命。 不爭則退。鬱風忍聲吞氣地將地攤向左側挪了挪。這邊上已經沒有多少空地了,鬱風只能將就著擺出半個地攤。 見鬱風退讓了,那個新疆人將燒烤架向後挪了挪,擺到了正位子上。這傢伙得寸進尺,拿著那把破芭蕉扇故意使勁地向著鬱風的地攤上扇著風。 燒烤架裡那黑乎乎的碳灰不斷地落到了鬱風的地攤上。 真是欺人太甚!鬱風非常惱火地向著那個新疆人喊道:“你什麼意思啊?” 那個新疆人看都不看鬱風一眼,有些得意地陰笑著,不但沒有停下手中的那把破扇子,反而扇得更起勁了。 鬱風那些漂亮手套,特別是白色絨口的,落上了黑灰就很難撣掉了。 誰會在一個不斷飄落黑灰的地攤上買手套呢?鬱風之所以還守在這兒,完全是為了憋一口氣。 這個新疆人太霸道了,鬱風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邊上的那幾個攤販,想當然地認為這幾個攤主會有同理心。 那幾個攤主都在忙著手上的活兒,一會兒這個攤主向鬱風這邊看看,一會兒那個攤主向這邊瞧瞧。彷彿串通好了的,這幾個攤主都是一臉幸災樂禍地壞笑。 這幾個攤主也是有同理心的,只不過他們的同理心在新疆人這邊。 儘管早已是一肚子的氣,可是勢單力薄的鬱風除了生氣,又能怎麼辦呢? 又堅持了一會兒後,鬱風收起了地攤。臨走之前,狠狠地瞪了那個新疆人一眼,真想衝過去,將那個傢伙的燒烤架給砸了! 以前,鬱風蠻喜歡吃烤羊肉串的,尤其是新疆人的烤羊肉串,總覺得新疆人烤的羊肉串味道更加地道。從這一刻起,鬱風對新疆人的烤羊肉串只有滿滿的厭惡。 鬱風推著腳踏車一臉沮喪地回到了農行門口的停車場。 嘿,居然有了一個空位子,還很靠前。 “毛線大姐”上首那個位子的攤主不知是收攤了,還是挪到別的地方去了,空出了一個位子。 “毛線大姐”正忙著教授圍著她的那幾個女孩子打毛線呢,一時之間沒有時間挪攤位。。 大多數的攤主都希望自己的攤位越靠前越好,而“毛線大姐”一直是穩坐釣魚臺。即便是來得比較早,也喜歡將自己的攤位放在中間,甚至於偏後面一點的位子。這個小廣場,就她一家賣毛線的。再說她賣的不僅是毛線,更多的是編織技能。她的攤位靠前或是偏後,沒有什麼影響。 鬱風便佔據了這個攤位,剛鋪開地墊,安琪騎著腳踏車來了。 見鬱風還在鋪地墊,安琪笑著說道:“你今天下班遲了嘛!” 鬱風繃著一張臉,說道:“我來有一會兒了!” 兩個人一起動手,擺放著地攤。 擺好地攤,鬱風將剛才的遭遇跟安琪訴說了一番。一提起這個事,鬱風就是滿臉的氣憤,越說越激動。 安琪安慰著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