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風回到工位上坐下來後,說道:“小王,時聰樹的打卡記錄的事情,你跟他講了沒有?” 王龍雙眼盯著電腦螢幕,繼續敲擊鍵盤,不曾轉頭,聲音低沉,且有些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我發微信給他了,他沒有回我。” 有些人吧,明明別人傷害了自己,或是損害自己的利益,去反駁的時候,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好像自己虧欠了別人什麼似的。王龍就屬於這類人。鬱風覺得自己應該也是屬於這類人。王龍是沒有勇氣打電話去質問時聰樹的。有沒有發微信,也是值得懷疑的。 其實,鬱風也很清楚,這個時候,做這些事情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鬱風坐在座位上想了想,跟自己說事情是拖不過去的,遲說還不如早說。 鬱風站了起來,走到王龍的邊上,輕輕地敲了敲王龍的桌面,然後說道:“來一下會議室。” 兩個人在會議室裡面對面地坐下來後,鬱風直奔主題,說道:“你將打卡記錄給了時聰樹這個事情,江總知道了,他剛才把我叫了過去,說你不能再在銳意公司待了。” “噢。”王龍永遠的與世無爭,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了,還是那個不緊不慢樣子。 鬱風的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又說道:“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找找工作,如果一個月的時間到了,還沒有找到工作,多待個個幾天,也沒有關係。” “好的,謝謝鬱叔叔。” “先回去工作吧。”鬱風不知說什麼是好,更不會說一些虛偽的客套話,三言兩語便結束了談話。 第二天,王龍的父親給鬱風打來了電話,一開始,語氣不是很好。 鬱風告知:王龍太年輕了,被人家坑了,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擅自將一個工程師全年的打卡記錄給了這名工程師,這名工程師拿著王龍給他的打卡記錄跟公司要十幾萬的加班費。 王龍父親也說不經過鬱風的同意就將打卡記錄給了別人是不應該的,是王龍太年輕了,等王龍回去他再好好問問是什麼情況! 後來,王龍跟王二娣說過,公司辭退應該給他補償。但是,不管是王龍,還是王龍父親都沒有跟鬱風提過補償的事情。這父子二人知道鬱風對王龍還是很關照的,鬱風處在這個位置上,他們不想讓鬱風難做。 王龍只有中專學歷,又沒有多少經驗,要想在周邊找到一份文職工作,蠻困難的,出去面試過幾次,要麼是貨車司機這種本身就不靠譜的崗位,要麼就是不了了之。到了一個的時間,王龍沒有找到工作,還是走了。 鬱風在規定的時間之前將應訴的材料交到了臨江法院。到了開庭的那一天,鬱風早早地就到了法院。七問八繞的才找到那個房間。鬱風有些奇怪工作人員怎麼沒有穿著那種他有所熟悉的菸灰色制服。鬱風知道時聰樹早就回武漢了,肯定是他的代理律師出庭。 工作人員抱怨說案子太多了,法官忙不過來。她們作為調解員先進行調解,能調解好的就不用到法官那裡審判了。喜歡擺地攤的日子()擺地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