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晴!你把我弟弟弄到哪兒去了!給我送出來!”鄭晴當夜與瓊娥並未返回鐵隼族,而是住在了鄭落英府上,第二天天剛亮,鄭暻、鄭昕便到了鄭落英府上要人了。
鄭暻長鄭晴四歲,剛滿二十,覺醒的是二星劍魂,她天賦平庸,所以性子綿軟,向來不與人爭執。與鄭晴交往不多,無非是跟著鄭家子嗣一起聽過鄭晴傳授經驗而已。此時她作為長姐,反而跟在鄭昕身後,一切全憑鄭昕做主。
鄭昕只比鄭晴大六個月,今年六月剛剛及笄。覺醒的是三星槍魂。去年參加黑槍宗選拔時未進去,今年還一直嚷嚷著要再次挑戰黑槍宗選拔呢。之前趙琪來鄭家時曾指點過她幾招,自此便對趙琪產生不少孺慕,只是那時候鄭晴太過耀眼,鄭昕也自慚形穢,對趙琪只是一些念想罷了。
可是自從鄭晴被廢以後,趙琪依然如約迎娶鄭晴,這便讓鄭昕對鄭晴產生了不少怨念。總覺得鄭晴耽誤了她心中的“白月光”。鄭晴新婚前夕原本是要鄭暻鄭昕送嫁的,鄭暻有意前往,最後也是被鄭昕攔住。
此時兩人發現鄭旪不告而別,鄭昕便來找鄭晴討人。
鄭晴從內堂出來,在堂門口站定,目光看向鄭昕。鄭晴於風華谷時就是經歷過戰者廝殺的,如今又是從戰場上出來的人,縱然沒有了戰道,但是往那兒一戳,身上的氣息與鄭暻、鄭昕是完全不同的。
鄭昕外強中乾,被鄭晴目光懾住,不由後退半步,被鄭暻扶住。鄭暻臉上有些尷尬,微微向鄭晴攔了個袖:“九妹,阿旪留書,全家誰也不知,不知你是不是知道他的訊息?”
鄭昕已經站定,她到底是戰士九重的戰者,雖說被鄭晴目光懾住,但很快就調整過來,直接嚷嚷道:“哼!你跟她說那麼多幹什麼。阿旪昨兒就是跟她去了妖醴川,今兒就不辭而別,肯定跟她有關。”
鄭晴緩緩說道:“七姐八姐,我力排眾議,又以五十萬兩白銀為質,護住阿旪的五脈脈主之位,不至於讓五脈被三四兩脈瓜分,你們如今來衝我發難,於理不合吧?”
“我……”鄭昕一時語塞,“你雖然護住我們五脈,可是你也不能教唆著阿旪不辭而別吧?現在黑槍宗的大選又即將開始了,現在阿旪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萬一大選的時候還不回來,豈不是白白錯過加入黑槍宗的好機會!還是說九妹不想讓阿旪進入黑槍宗?”
鄭晴冷笑一聲看著她:“你這樣跟我說話,不怕你連黑槍宗大選的名都報不上了麼?”
“你!你要公器私用!”
“那就看你怎麼對我咯……”鄭晴淺步輕移,坐在石凳上。
鄭暻緩緩坐到鄭晴身邊開口道:“九妹,當日送嫁的事情,確實是我們不對,我們……”
鄭晴靜靜地看著她,也不插話,聽她說下去。瓊娥無奈地笑了笑,轉身去沏茶了。
鄭暻反而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我們確實……確實……”
“姐!你怎們這樣!”鄭昕倒是不耐煩了,拉著鄭暻道,“你現在幹嘛要這麼低三下四的求她,她不過就是仗勢欺人罷了!”
鄭晴把頭一偏,笑眯眯地看著鄭昕道:“那是因為我有勢可仗呀!你羨慕不?”
“我!我就不信黑槍宗負責招生的長老會不分是非!”
“他分是非,特別講道理,特別正直,然後呢?”鄭晴依然笑眯眯的看著她,“他敢跟我叫板麼?退一步講,就算他敢,你能透過考核,然後呢,你也知道我跟聖女的關係吧?你覺得她不會賣我這個人情麼?”
“我……”鄭昕被鄭晴嗆得說不出話來。
瓊娥笑眯眯地端著茶點上前,恭恭敬敬地擺在石桌上:“七小姐、八小姐,請。”
“不喝!”鄭昕把頭撇過去。
瓊娥笑道:“這可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