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柳河仁組織城東突圍,被李智等人攔下,混戰中雪凝冰捱了一掌,被寸心捨命救回。
雪凝霜給雪凝冰、寸心都用了高階丹藥護住心脈,奈何寸心受傷過重,還是於黎明時分歿了,雪凝冰昏迷不醒,奄奄一息。
如月和寸心相知相鬥多年,又共同服侍雪凝冰數年,寸心受傷後如月寸步不離左右,寸心嚥氣時,如月心中大慟,口漚鮮血斗升,雪凝霜急忙吩咐為其療傷。
“滅元炮還有幾發?”柳河仁問彭越道。
“我剛剛統計了一下,大概只有十二發了。”
柳河仁皺皺眉:“讓人準備鏹池,一旦城破,滅元炮全部推入池中,不可讓他們獲得。”
彭越點點頭。
“宗門內部、壓城百姓這兩日可還穩定?”
彭越皺皺眉:“不太樂觀,九宗在外面不斷散佈流言,又不斷叫囂投降不死,很多百姓都攜傢俬出逃,我們的將士無暇阻撓。”
“別攔了!”柳河仁說道,“能不死就不死吧,我們這些戰宗境的老骨頭肯定是活不了了,那些低階戰者、普通百姓能活就活吧。”
旁邊的金袍長老搖搖頭嘆道:“逍遙塢生性殘暴,這些戰者、百姓就是逃出去,恐怕日後也難免被煉為死士……”
柳河仁沒有多說什麼,淡淡地推開窗戶,窗外的晨曦已經開始驅趕黑夜了,他目光注視著西方,那裡是應龍城的方向,然後說道:“能多活一時是一時吧,黑槍宗,還有希望……”
壓城又堅守了兩日,忽然城北之外火炮齊鳴,城北之外的歸魂門掌門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沒有作出任何防禦的情況下身上捱了一發滅元炮,立時昏迷。
城北之外,北境臨時指揮使林高率北境軍進京勤王,從北城門殺出一條血路,北境援軍瘋狂湧入壓城。
伴隨北城的暫時性被攻開,大量的傳音訊息瞬間湧入壓城中的各個傳音令中。
“漱玉!不是讓你鎮守北境麼!”雪凝霜見到林高大吃一驚。
“壓城被圍,在下必定得來勤王!”林高跪下說道。
“你混賬!”雪凝霜反手一掌甩在林高臉上,林高直接被打得嘴角出血,“北境三郡二十六城,你棄之不顧!你該死!二十六城!你想沒想過,六百萬百姓都因為你的行為淪為青鈴草場的俘虜!你簡直罪該萬死!”
“聖女!邊境我留守了軍馬抵禦青鈴草場,我們有落葉劑傍身,劉通、秦牧兩位將軍能夠守住的。”林高回道。
“你留了幾臺滅元炮?”
“兩……兩臺,十枚炮彈!”
雪凝霜聽罷,臉色蒼白,險些摔倒,所幸旁邊有隨侍沉霾扶著,雪凝霜嘆息道:“完了!完了!北境失守了……可憐我三郡百姓了……”
林高跪在地上不明所以。
旁邊柳河仁勸解雪凝霜道:“十枚炮彈抵禦青鈴草場應該是無虞的……”
雪凝霜搖頭嘆息:“守不住的……守不住的,這麼明顯的調虎離山之計,你……你……有滅元炮在北境,則只有青鈴草場一軍,滅元炮不在,恐怕數宗戰侯境戰者一定會全部現身攻打北境的,誰能抵禦?”
林高聽罷,臉色大變,心中懊悔不迭。
雪凝霜調整內息,緩緩說道:“來人!林高不遵將令,私離北境,罪孽深重,推出轅門,斬首示眾!”
“聖女贖罪!聖女贖罪啊!”林高連連磕頭道。
雪凝霜搖搖頭:“壓城破,我縱然身死,也可保百姓存活,如今你擅自帶炮進京,三郡百姓淪為奴隸,你讓我怎麼饒你?推出去!”
眾將及長老紛紛求饒,柳河仁也勸道:“霜兒,林將軍雖犯死罪,但是對黑槍宗到底是一片忠心,又冒死進京,還重創了歸魂門掌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