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 女皇眯起眸子。 若是要仔細追尋起來,太女從小由她親自培養到大,寄予厚望,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也是約莫從一年前開始,才頻繁出錯又言行有損的。 而這又剛好和國師的話對應上了。 所以,這一年中太女那些異常叛逆的行為,是因為那邪祟小人? 這個認知又讓女皇的臉色好了不少。 畢竟現在的太女還沒有失去聖心,作為女皇寄予厚望精心培養大的孩子,被邪祟小人算計而叛逆可比她自己本身長大了之後有了心思更容易被女皇接受。 畢竟後者純粹是證明女皇教育不當,是在赤裸裸的打女皇的臉。 而前者… 呵,那邪祟小人被揪出來之後怕是要吃不少苦頭了。 鬱芊稍微觀察了女皇的神色,低著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不過現在還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 現在若是直接把風蕭蕭供出來,她頂著一張年幼無辜的皮子,每次做那些小動作時又是趁著沒人悄無聲息的引誘太女的。 甚至連太女自己本身,可能都沒有發現這位視如親妹的二皇女,說的那些話潛移默化對她的影響。 只能說風蕭蕭這個白領,在現代的時候沒有去學心理學可惜了。 若是現在直接把風蕭蕭拉過來和女皇太女對峙,指不定她這個國師還要被倒打一耙呢。 不過沒關係,還是老規矩。 讓她們的太女自己成長起來,學會辨別禍心,然後再解決掉風蕭蕭就好了~ 就在鬱芊美滋滋計劃的時候,女皇也把這整件事給過了一遍。 想著這一任國師的能力和她所說的那些能夠一一對上的資訊,女皇最終認為國師說的還是比較可信的,面色頓時又和藹了幾分。 “那依愛卿所見,朕該如何助太女壓過那邪祟呢,又可對太女有什麼損害?” “陛下大可放心,”鬱芊開始一本正經的普及,“其實在臣所學之術中,其實把人的運勢簡稱為氣,一個人的氣運關於她日常的行事等。” “而透過氣也能反向推出運勢,有些時候稱的“死氣沉沉”,便是由此得來。” “太女殿下之前就是因為被邪祟小人算計,諸事不順,長久以來那氣便有些發散開來。” “以太女殿下真龍之女的身份,只要今後不再繼續被影響,其氣運自然能夠自動凝聚回來。” “也就是說,只要陛下派一兩個心腹督查著引導著殿下做事,成功幾件事之後,殿下的氣自然就會壓過那邪祟。” 說到這裡,鬱芊的面上恰到好處的浮現出幾絲為難。 女皇敏銳的發現了問題,“不過若是後面太女再度被矇騙算計的話,這方法是治標不治本的,對麼?” 鬱芊彎腰,“臣定當在那邪祟再度躲起來之前將她揪出來。” 女皇搖頭,但這終歸不是萬無一失的法子。 “可有什麼從源頭上制止掐斷那邪祟退路的法子?” 鬱芊沉吟片刻,“回陛下的話,也是有的。” “此事歸根究底是在太女殿下殿下的身上,若是太女殿下自己有足夠辨別的能力的話,那邪祟自然就沒了法子。” “如果臣沒記錯的話,上月的時候,陛下在為太女殿下尋新的夫子?” 女皇眉頭挑起,看不出是喜是怒,“你要朕把太女送去和你學玄術?” 樑上暗衛額邊的汗“刷”的一下冒了出來,偏偏還不敢去擦。 我的姑奶奶喂,國師大人您可悠著點吧! 已經非常“悠著點”的國師大人此時正偏頭微笑。 “非也,陛下,太女殿下需要的不是玄術,而是辨別真偽的眼睛。” 當今女皇身世坎坷做皇女的時候並不受寵,先皇昏庸寵侍滅君,堂堂嫡皇女卻是從奪儲之爭中硬生生殺出來的。 當今的身上有一切帝王所擁有的東西,謀略,心計甚至多疑,她的經歷註定了她不會對任何一個人投入盲目的信任。 然而如今的太女卻是在蜜罐中誕生的,女皇和鳳君早已為她鋪好了康莊大道,從小由女皇更是親自制定培養方針。 可以說,太女詩詞歌賦,策馬揚鞭,帝王心術無所不通,然而她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她極易對人抱有百分百的信任。 太女殿下生而尊貴又地位崇高,不會有人那麼不懂事到她的面前去講那些腌臢之事。 所以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