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姣姣和鬱芊道了歉之後,帶著鳳蕭蕭的身體悄無聲息的回宮了。 當然,與她同行的還有女皇。 狐妖死後,之前那些被風蕭蕭使用過“道具”的人都會自動恢復原樣,之後就是她們皇家自己的事了。 而鬱芊也有她自己的大事,那就是——洞房! 收拾完狐妖,鬱芊沒有回前廳,而是直接去了主院。 至於這場婚宴的主人並沒有在場這件事…其他人也不會有意見。 (小聲嗶嗶:有沒有可能是不敢有意見?) 鬱芊一邊走一邊想著小嬌夫可能會有的害羞模樣,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只可惜,她忘了有個詞叫做“樂極生悲”。 鬱芊剛推開門,就看到屋裡幾人慌亂的臉。 嗯? 鬱芊臉上的笑意變淡,皺眉問道,“怎麼了?”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個個都不敢說話。 鬱芊沒了耐心,“讓開!” “尊,尊上…” 一個小侍吞吞吐吐想說什麼,鬱芊已經推開他們急步走了進去。 “阿璟?阿…” 鬱芊一邊喊一邊繞到紅珠簾後面,卻被眼前眼前的一幕驚在了原地。 只見,她娶回來的主君正穿著一身紅衣躲在角落,臉面對著牆壁。 修墨在他旁邊低聲說著什麼,急的臉都紅了。 “這是怎麼了?” 修墨說話剛好是背對著鬱芊的,這會兒鬱芊出聲嚇了他一跳,隨即又是一臉緊張,和外面那幾人一樣。 鬱芊敏銳的發現,面對著牆角的祁璟聽到自己的聲音也沒有轉過來,依舊一動不動的蹲著。 “阿璟?” 再喚一聲,還是不應。 “你家公子怎麼了?” 鬱芊無奈問道,她應該沒有惹他生氣吧? “公子他…他…”修墨也結結巴巴,最後一咬牙一口氣說了出來,“公子他誤把桌上的合歡酒當水喝了一口。” “一口?”鬱芊嘴角抽搐。 “對,”修墨有些不安,“是奴侍不好,忘了給他們說公子不能飲酒了。” 她當時去小廚房端粥去了,忘了告訴他們公子是一口倒,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不能飲酒?”鬱芊突然想起,“之前你們來鳳國的宴會上,你家公子不是喝了酒的嗎?” 修墨神色尷尬,“那是奴侍用白花蛇草和松針加一滴酒制的…仿品。” 那個和酒比較像,不容易被發現。 哦,喝的假酒。 鬱芊意會,她說怎麼之前一直沾酒就倒的人這個世界還能喝酒了呢,搞了半天的是假酒。 平時他們在府中又不喝酒,所以祁璟也忘了說了。 方才吃菜的時候被嗆到了,看著桌上有茶杯所以直接一口悶了進去。 誰知那茶杯裡裝的是不知道哪個缺心眼換的酒! 怎麼說呢,看著牆角蹲著的人,鬱芊居然有一種就知如此的宿命感。 “算了,你帶著他們下去吧。” 鬱芊擺擺手,照顧酒鬼而已,她習慣了。 修墨小心翼翼的看了鬱芊一眼,見她沒有生氣這才帶著人退了出去。 畢竟是新婚之夜新郎喝成這個樣子,她真怕尊上生他們公子的氣,還好還好… 人都退出去了,還貼心的帶上了門。 鬱芊這才緩步靠近牆角的紅疙瘩,輕聲道,“阿璟?” 不知是不是反射弧過長,紅疙瘩這次終於有了反應——他換了換受力的腳。 哦,因為腿麻了。 鬱芊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乾脆走到紅疙瘩旁邊,自己也蹲了下來。 旁邊的人終於飛快的看了她一眼。 鬱芊察覺到了,笑意盈盈的湊了過去,“你好啊。” 祁璟卻迅速舉起袖子擋住了自己的臉,寬大的袖子後面傳來悶悶的聲音。 “嗯。” 鬱芊再接再厲,“你為什麼要在這裡蹲著啊?” 衣袖後面又沒有聲音了。 難道這個問題不能問? 鬱芊歪了歪頭,剛準備換個問題,就聽到了極小的聲音。 “因為我要擋住我的臉。” 擋住臉? “為什麼?”鬱芊好奇問道。 “因為…”那邊的聲音拖的慢慢的,似乎在思考怎麼說話,“因為今天要成親。” “新郎,要給鬱郁看,我的面紗不見了。” 鬱芊好像聽明白了,因為今天成親的面紗她走的時候已經帶走了,他找不到面紗所以就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鬱芊差點笑出聲來,“那你為什麼不像現在用袖子遮住呢?”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