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清麗的女聲闖入耳中,懶洋洋中透著一股冷意。 “我倒是覺得,將軍對自己人的認知還挺準的,還真是,一群廢物。” 鬱芊一身白衣,裙邊染著一片紅色點點,遠遠看去像極了白雪之中的紅梅。 但偏偏少女的面容姣好,一雙狐狸眸多情而嫵媚,讓人移不開眼。 少女手中提著一圓乎乎的布袋,伴著身後的暖陽如同天神降臨,美好讓人移不開眼。 群臣倒吸一口氣,個個看傻了眼。 他們之前只聽說過這麼一個姑娘的存在,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如今一見,不愧是秦王殿下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果真風華絕代。 鬱芊第一次以人身在大眾面前露面,雖然是一身白衣但卻穿出了一身紅衣般的明媚而熱烈,哪怕是曾經見過她一次的秦寅和汪震東都愣了片刻。 但汪震東很快反應過來,面色鐵青。 這女子出現在這裡就說明...他派去親王府的人失敗了。 秦王在進宮之前竟然留了人在府中麼? (這裡是指的他以為阿璟還專門留了景令軍哈。) 這一點上,汪震東卻是想岔了。 鬱芊見他面色鐵青眼含不甘的盯著自己看,柳眉一挑,抬手將提著的布袋扔向了汪震東。 “接好了汪將軍,這可是給你帶的禮物。” 說話間,秦璟已經來到了鬱芊的身邊,不贊同的看著她。 “不是說不來麼?” 待會兒的場面可能會有些不好看,他不想汙了小狐狸的眼睛。 鬱芊吐了吐舌,伸手扯住他的衣角,“我來接你回家嘛~” 一句話就讓秦王殿下緩和了面容,無奈的嘆息。 “你啊...” 那邊,汪震東下意識接住被扔過來的布包。 但東西一入手,戰場上拼殺多年而來的經驗就讓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這是... 他驚駭的看著布包下方正不斷凝聚滴落的紅色液體,手有些抖,一時間竟有些不敢開啟看。 但布包被包的很是巧妙,剛剛扔了之後就已經鬆開了,根本由不得他選擇。 布料敞開,黑色的東西落到地上咕嚕嚕的滾了一圈,露出了真貌——赫然是一顆頭顱。 頭顱滾動正好面朝秦寅和朝臣的方向,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看著他們。 “啊!” 朝中文臣均是嚇得渾身顫抖,有膽小的已經坐到了地上。 這頭顱的面容他們都認識,正是之前掌管京師兵的汪統領汪旭,也是大將軍汪震東的侄子。 背靠汪家手握警戒之權,曾經的汪旭多麼風光啊,如今卻... 況且...從那姑娘方才說的話來看,這汪旭怕就是汪震東派去秦王府的人。 眾臣的眼神隱晦的朝鬱芊和秦璟的方向看去。 正扯著秦王殿下衣袖撒嬌的少女和地上的頭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心底發毛。 眾臣連忙移開眼神:這姑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秦王殿下確實挺配的。 心底最後的期盼被打破,汪震東閉了閉眼自知大勢已去,面色灰敗的坐到了地上。 景一很快從一眾景令軍中走出,帶著人將汪震東扣押到一旁。 汪震東謀反一事,就算是平息了,但...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早上的事情還並未全部結束。 不知何時,群臣已經默默的讓開了一條路,只剩下秦寅面色慘白的獨自站在那。 秦璟牽著鬱芊一步步走到秦寅面前。 秦寅早就被嚇得腿軟了,這會兒見到秦寅又強撐起臉色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秦,秦王救駕有功,辛,辛苦了...” 秦璟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鬱芊好奇的問道,“你在想什麼?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都不需要拿出證據汪震東剛剛就已經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了,這會兒他們就是要直接把他給扣下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秦寅沒有當別人是傻子,但他自己很會裝傻充愣。 “不,不管怎麼樣朕現在才是皇帝,秦王你是想要造反嗎?” 雖然他確實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但先帝已逝又沒有留下明確遺詔,他已經是皇帝了,如果秦璟真的要以先帝駕崩一事為由對他動手的話,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秦寅瘋狂安慰自己的模樣落在秦璟的眼中,內心厭惡。 在他看來,先帝對秦寅真的很好,沒有很嚴厲的要求,能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