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了,殿下能去便去,不能就千萬仔細著修養。」
賀拂明點頭。
溫文謙遜,道:「那一會兒就到。這可是父皇第一次叫我議事,斷了腿算什麼……」
王舟與他寒暄兩句,模樣倒是親厚,實則也只是笑面虎,表面動作一樣。
待王舟一走。
阿阮端著飯菜,往桌子上重重一擱。
「你就死撐著吧,昨日才給殿下接的腿骨經絡,你就這樣出去折騰吧。我等著你再受一次疼!」
阿阮說話一點也沒有敬禮,只憑著天性一般,該怨怨,該氣氣。
活脫一個孩子模樣。
賀拂明看的一陣無語,反倒出言安慰起來。
「你不懂,父皇這是故意讓我去做中間人,索性我是不能繼承大統,淪為藩王,在中間拉和最合適不過!」
阿阮依舊,鼻息一哼,只道是雙眼一翻。
「去他的拉和,我只看得到你受苦!」
說著轉身就跑。
賀拂明在身後叫嚷:「你把飯菜再端近些啊……」
阿阮知道賀拂明性子倔強,那是做好了決定拉不回來,故而他也不會去好言相勸,沒用。
只得往辰王那裡跑。
賀拂明曾說,辰王的止痛丹藥是他迄今為止見過最有效用的。
有時間勸說,不如去求上一顆來。
不過爾爾,那議事空房裡坐滿了人。
太子賀秉修,六皇子賀羨輕,五皇子賀淳君,還有二皇子賀拂明……
都已經來起了。
眾人最詫異的莫過於雙腿折斷的賀拂明也來了……
賀秉修知道這腿斷的有多厲害,所以率先不善得問候到。
「二弟這腿好些了?才幾日,都能來議事了?」
語句裡飽含譏諷。
要不是斷了這雙腿,賀拂明今日不一定被坐在這裡。
哪怕他在大長公主造反那日獵了熊,找到了金礦,也不一定能來今日的議事。
但是這雙腿斷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賀拂明坐在小轎上,那是每一步都鑽心的疼。
一路走來,臉色都白了,衣裳也都汗濕了。
即便是如此,他還是咬著牙到了。
賀羨輕對賀拂明一點印象都沒有,同在太學殿上課大半個月,對賀拂明依舊是一定印象也沒有,該覺著他是隱形人一般。
就算賀拂明此時在賀羨輕眼前裡晃悠,他也是可能不到的。
所以,理都沒帶理。
只是喝著手邊的茶。
因為今日是來議事,由選的是早晨,王舟上的便是頂苦的毛尖。
賀羨輕喝了一口,直接吐回茶碗,叫叫咧咧的喊人換新茶。
而賀淳君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很是淡然的坐在原地,合著苦的要命的茶葉。
眼中是不是餘光瞥到賀秉修身上,還笑著。
賀拂明意外今日賀淳君能如此沒有脾氣,安安靜靜地坐在這裡……倒也是奇了。
他早飯都沒吃一口,聞著這個茶都知道苦,一口也不敢喝,跟著賀羨輕換了茶。
換個清淡點的免得一會胃難受。
四位皇子是就緒了。
接下來自然是賀嘉佑上場,但是在他前面上場的卻是已經死了的封思銳的屍體先被抬上來。
侍衛抬上來之後,將面上的白布掀開,讓大家看清。
賀淳君反應最大。
直接就站起身,看著封思銳的屍體,眼神有些惱怒。
上次李侍郎弟弟要去告狀,大庭廣眾之下死。
這次封思銳都要判死刑,臨死之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