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覺得他們二人面前又多了一道山,擋的死死的。
蔣木不斷在吸氣,呼氣。
想讓自己的思緒清明一些。
近日事情繁多,都交雜在一起。
蔣木覺得,自己該理理思緒……
突然甲板上傳來許多兵甲之聲,整齊劃一的金戈之聲。
賀拂明聽著,突然整個人氣勢不一樣,有些擔憂。
蔣木看了一眼賀拂明,心裡暗道:開始了……
然後行了個退禮,趕緊回去,回到賀淳君身邊。
呦呦正吃著飯菜,也突然聽到了這個響動。
果真應了,這麼急切的去探查。
她心不在焉的吃了兩口菜,喝了一口清湯。
早不是早膳,晚不是午膳的,吃的時間卡在中間非常沒有規矩。
那個蔣木帶了的小太監正窩在門角,杵在那裡不敢動,垂著頭,兩隻手搓著,看上去十分緊張。
而向笙坐在他的床旁邊,擦試著劍,是不是抬頭看他一眼。
而向笙每每抬頭,那個小太監都能感知一樣,被嚇的一個激靈一個激靈的。
呦呦吃飯的過程中,這也是一件樂事,看的呦呦隨著他們時不時也笑起。
只是當著兵甲之聲驟起,呦呦臉色突然驟變,很是複雜的表情。
有些興奮,有些晦暗不定,有些沉思,不太放心卻又滿懷期待的樣子。
向笙看著眉頭直皺,劍突然凌空挽了一個花,一個漂亮的動作將劍收回劍鞘之中。
她突然發聲。
「你和談曼方才去了哪裡?我起身的時候怎麼沒有看到你們?」
那個小太監突然好奇的抬起了頭,怎麼會有主子對著奴才自稱「我」?這麼降低身份,還是這個侍衛的身份不一般?
向笙虎目往他身上一瞥,他立馬又懼怕的垂下頭去。
隨即才回著呦呦的話。
「主子跪南息的神明,這個身份有些不太合適,所以陛下讓我們二人去替主子參與祭祀。王舟來的時候見主子還在休息,便沒有打擾您。我與談曼悄悄離去了。」
呦呦嘴裡塞著菜,人後沒有束縛,禮節什麼的統統不顧。
她又倒了一碗湯吹著。
「談曼她人了?」
向笙此時突然一個快步,不等那個小太監反應過來,向笙已經一掌劈向他的後頸,讓他暈了過去。
呦呦眉心輕微一蹙。
這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向笙見他暈了,一直臂膀扶他,緩力將他放到地上,這才說。
「談曼說她去見什麼人了,具體要等她回來。」
呦呦聞言,點點頭。
那這確實是個大事,也確實不能讓不相干的人知道。
呦呦端起湯喝了一口,再喝第二口的時候突然停下,問道。
「你能聽得到隔壁的響動嗎?」
呦呦眼睛看著他,有些定睛,是想立馬知道答案。
向笙直接點頭。
「聽得到。」
呦呦小腦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繼續抬著手,又喝了兩口湯。
那如果向笙能聽得到隔壁的動靜,那昨夜她與談曼說的話隔壁應該也能聽到些。
當然,影子在的話才可以。
呦呦又問,「賀拂明武功如何?」
向笙直言回復,不帶想的。
「不敵臣。」
呦呦緊著又問:「那個影子呢?昨夜遇到的。」
向笙忽然聽到這個人,眉峰吊起來,嘴角有些僵。
說到。
「昨夜如果沒有主子牽絆我,我比他略勝一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