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將自己的一杯挪過去,與他們三杯並列一起,那就是答應同盟。
呦呦端起自己的一杯,在鼻下輕輕一嗅。
清香撲鼻,悠遠清冽,感覺味道醇厚。
是好茶。
呦呦眼眸一抬,看著施幼南。
問:「本王能得到什麼?又要付出什麼?」
施幼南還是那邊皮笑肉不笑,臉色蒼白,不過比那日在王御醫祭小神時看著臉色要好一些。
他緩緩張口。
「那自然是助殿下坐上東唐的儲君之位。換嘛,您也你不心疼,蔣木的一條命罷了。」
語氣神態將蔣木這一條命輕描淡寫,彷彿蔣木就是浮萍,不值一談一樣。
呦呦眉間若蹙,有些心梗。
直想一腳踢翻了桌子揚長而去。
呦呦忍著。
搖了搖頭,「不夠――」
然後將自己手中的茶一口飲盡,直接破了這一陣。
施幼南笑笑,伸手也取了一杯茶,另外兩杯也分置到賀秉修與蔣溫的面前。
施幼南獨自喝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與辰王談條件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才淺酌了一口,有些好奇的問。
「帶上難道不想做東唐的儲君嗎?」
呦呦想著,搖搖頭。
這一個動作,他們三人都好奇地看著呦呦。
天底下居然還有不想做儲君的人?倒也是奇了。
呦呦笑言。
「本王一定會是儲君。你用這換,那是哪門子誠意?」
說著,眼神危險的看了一眼蔣溫。
蔣溫被看的一震,一口茶水噎在嗓子處,嗆咳了起來。
施幼南看著辰王這個眼神,又看了看蔣溫。
不禁虛眯起眼睛。
張口問到。
「辰王不會是要蔣溫的性命才肯罷?」
呦呦側開視線,笑起。
蔣溫鄙夷地甩了一眼呦呦,眼珠子一翻,直覺得呦呦可笑。
一身武人氣概驟起。
她身為東唐人,來南息作質子,還想要廣陵四大家族為首的蔣家嫡孫性命,這不是可笑嗎。
她以為她是個什麼身份。
蔣溫哼笑。
十分張狂地說了一句:「此刻就算是陛下要我性命,也需要想上一想,你以為你是誰?」
然後蔣溫虎軀朝她湊了湊。
「今日我要是想讓你留在這裡,你怕是連屁股都挪不動,還在這裡跟本公子大放厥詞。」
然後眼神如刀,正朝著呦呦飛去。
呦呦也突然神情一換,偏冷,偏詭譎。
冷冷,淡淡地張口。
「施小世子,想讓本王幫忙,蔣溫都不夠,整個蔣家――才夠!」
蔣溫即可拍桌子,右手二指併攏,指著呦呦。
「本公子看你是瘋了,肖想到何處去了,今日辰王出來是沒腦子不成?」
呦呦蹙了蹙眉,抬手推開了指著她的手,博力之間,她彈了一下蔣溫腕子上兩根筋的中間,疼得蔣溫手直接麻了一息時間。
施幼南也是蹙著眉。
他不指望辰王能幫他們一些什麼,只要不助他們就好了。
現在有陛下信任,又是東唐的皇子,南息的質子,有些事情他走動起來異常方便。
所以,辰王只需要不動,不攪局,那便是在幫他們了。
施幼南身處臂膀,在蔣溫後肩甲處拍了兩下。
蔣溫看了他一眼,安靜地坐下了身。
施幼南又給呦呦斟了一杯茶,以茶滿杯,將壺嘴對杯。
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