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瓔魚一愣,要了數回的玉料?
她要勞什子玉料?
這來的人她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只聽說是二殿下的貼身侍從……但是她與二殿下並無交集。
手中的帖子捏的有幾分緊。
雖然她與二殿下無交際,但是李清辰與賀拂明確實有不小的交際。
她顰顰若蹙,辰王出事兒不成?
賀瓔魚心下盤算也無結果,只是讓手下的人接過玉料。
這箱子一看,還是封存好的,是之前詩會皇后娘娘賞的彩頭,原來竟被賀拂明贏了去。
那諸多皇親才子竟然會輸給他!真是有些匪夷所思。要不是這次他主動來,賀瓔魚心裡也是沒有這個人的。
雖然聽說最近他在陛下身邊十分親厚,也引不起有人上心……
主要是皇族裡從未顯眼過,現在哪怕現在陛下再喜歡,進入大家的視野也需要慢慢的出現,實在是一個容易讓人忽略的人物。
阿阮輕音道:「二殿下祝郡與郡馬百年好合,屆時再送大禮。奴才告退。」
說著,阿阮行了禮,就離開了譽王府。
這賀拂明抱著是在搞什麼鬼?
她著人搬著玉料回了自己的閨房,當箱子放在桌子上時,直接捏著銀柳葉刀劃開封條。
開啟后里面是一塊白潔通透油重的玉石,長有二尺,寬厚均勻一尺,看上去還略帶光感。
卻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只是這個大小著實是太大了些。
果真皇后娘娘手上都是珍品。這樣的物件在詩會作彩頭,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賀瓔魚伸著手一抹,涼而不刺骨,油滑的舒服。
這種玉料如果做成玉枕的話,夏日裡怕是都會好眠!
她指尖繞著玉料遊走了一圈兒,結果在靠近她的這一方摸到了一封信角。
眼下色變,心裡暗道:真與辰王有關不成?
自從她訂了親事,便再也沒有去過太學殿上學了……所以宮裡發生的事情她並不是很清楚。
眉角一蹙,直接打發所有的婢子出去,貼身的也亦然。
待都退出去後才取出信拆開來,話也不多,只是看罷,她心神便是一慌。
晃動著身子坐在椅子上。
細細思索起來,去還是不去?
信中說,辰王犯了錯,被陛下囚禁起來,望她去看望辰王尚否,給賀拂明爭取些時間好想對策。
但是知道她不過七日便要成親,現在去見辰王,難免會影響她的名譽和親事。
這事不強求,自行考慮。
只是若要進宮,就將辰王喜歡的這方玉枕石料送去為由頭,求見一下。
這事重大,影響頗多,實在需要謹慎思考!
天還亮的很,她靜悄悄的點了蠟燭將信燃了……
紙灰在地上被小窗風一吹,卷著散在屋裡,無影無蹤。
她茫然的想著,還有七日便是成親大禮,她現在去九方閣,勢必會有不小的動靜……
她爹爹怕是難以接受。
只是腦子裡渾然想到信箋上的內容,到底為什麼被囚禁?為什麼需要拖延時間來想對策?
那事情必然是小不了的!
事情不大,賀拂明知道她是這樣的情況,最不該找的人便是她!
除非,無路可走――
她走神,腦袋一偏,突然看見了自己繡的嫁衣。
上面繡著龍鳳,繡著連理枝,繡著所有成雙的好兆頭,卻唯獨不是為自己喜歡的人穿上的……
她看著看著……
突然覺得心裡驀然一股子悸動……
她在春日獵誤入林中尋她的是他,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