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匆匆。
向笙正悠閒的在院子裡練劍。水含這次不顧打不打擾,直接隻身向前。
「有事沒有?你我都走了,那人?」
向笙沒有收劍,只是動作突然輕緩起來,一招一式沒了凌厲,倒是多了幾分閒灑之意。
走起劍來,行雲流水,頗有山水蔥鬱之感。
水含一怔。
約莫是沒事兒的,不然向笙能這麼悠閒?
但是心頭蹙起。向笙一旦如此,必是稍後有大事,現在在放穩心境。
水含捏著食盒的指尖互相揉捏了下。
提著心肝,面色平穩,問:「你要做什麼了?主子又有吩咐?」
向笙依舊不言不語。
保持著一貫的緘默,不是呦呦,實難出聲。
水含問不出,轉身準備回殿裡,看看呦呦如何了。
結果才一步,向笙直接一劍一挑,擋在她的面前。
「受傷了,睡下了。晚膳也晚點叫她。」
語畢,劍從她的胸口前划走……
水含就到院子裡將食盒放下,自己侍弄起花草來。慢慢斜陽侵暮,霞雲成片。
夏日雖然早至,但是夜裡的寒涼依舊是徹骨。
一人早起是厚衣裳,漸午就是涼紗薄衫,到了夜間,受不住寒的人薄夾襖上身都不稀奇。
待了六年有餘,水含沒適應這個環境,呦呦一樣,因為她就是畏寒之人。
食毒太多,身體總是損了根本,畏寒的不行。
二殿下府。
在向笙出府,賀拂明就收到訊息,蔣木手上自然也有訊息。
得之大驚。
估計會有事發生。
蔣木連忙丟了手裡的事,帶著人匆忙往宮裡趕。卻被賀拂明的人給攔下,拐著小道去了他的府邸。
二人才面坐面,一句話未開始說。
就聽見阿阮報,水含姑娘前來……
蔣木心急如焚,完全不等賀拂明有話說就起身。賀拂明腿不便,動作自然沒他快。
在蔣木將要出門之時,賀拂明說。
「我讓人進宮送吃食的婢子被人打暈過去,糊弄了那人去連忙回來報信。所以才攔你。」
蔣木足下一頓,瞬間就覺得事情比他想的更為複雜。
他只是以為呦呦的貼身侍衛離開,放她一個人在宮裡,用自己釣後宮下毒之人太過險俊。
所以想去攔著!
現在水含也不在,那就只剩她一個人在九方閣內……心裡還不是懼怕非凡?
呦呦一早就上呈說不喜歡有人侍奉,陛下應允,撤了一殿的人,只餘他們三人閒散。
現今――
蔣木知道呦呦身邊有陛下的護衛,陛下喜愛她。但是還是陣陣懼怕從腳底躥入體內,肆意讓她不得安心……
蔣木的慌張在臉上表露不深,如若不是與他常交,賀拂明覺得他可能也看不出來。
賀拂明輕裘緩帶,泰然自若,指腹捏了一杯溫茶。
有些批判,但聲音依舊溫潤。
「你太心急了,壞事!」
然後對著門外的阿阮說:「將水含姑娘請過來。」
門外的腳步漸行漸遠。
蔣木幾步無神,坐在了賀拂明身邊。
這時候又是一派行若無事的樣子,捏出一本書,翻了起來。
只是這書頁翻的有些快,全然沒之前的緩讀一心二用的意思。
賀拂明搖搖頭,嘆息一聲。
蔣木卻沒聽見這一聲……還沉浸在自己的但又之中。
水含一來,蔣木捏著書的指腹搓白。
她面色慌忙擔憂,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