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面的人臉色都不是很好,凌洲靈機一動,「我的時間就這麼點兒,剩下的,要不你們自己分配一下?」
「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偏心,儘量一碗水端平。」凌洲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個海王,還附上了自己的承諾,「我就當多做了一份兼職,怎麼樣?」
當初在位面也是打工,現在就當繼續給黑心位面打工了。
反正四個男人並沒有傷害他的傾向,凌洲想要的,就是儘可能平靜的日子。
其實,從回到現實世界後凌洲也免不了在幾個男人中斡旋。只是今夜,他終於將一切都攤開,放在了檯面上來說。
凌洲:「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他打了個呵欠,明顯累得不行。
說到這裡,顧成耀的臉色明顯已經繃不住。他沉聲開口:「凌洲,你一定要這麼作踐自己?」
「你把自己當成什麼?」顧成耀不知是該恨他,還是心疼,「凌洲,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嚴霜燼更是雙拳緊握,咬著牙一聲不吭。明顯是氣得不想說話。
一旁的時鈺倒是沒反對,只是偽善的假面也漸漸崩塌,隱隱露出兇殘的本性。
時鈺想,要是沒有其他三個人的糾纏,他的弟弟應該就不會這麼累了。
時鈺不喜歡凌洲傷心難過的樣子,也不願意凌洲為了安撫其他人而妥協。
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除掉其他人。
時鈺是一個對自己都下狠手的角色,更何況是旁人。所以,當他下定決心要殺了其他人的時候,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很快,時鈺就已經開始計劃先弄死誰。
他看向了裴斯年——時鈺憑藉著獨到的嗅覺感知到在這幾個人中,看似無害的裴斯年才是最危險的。
時鈺幾乎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和自己同樣的瘋狂氣息。
裴斯年感受到了時鈺的目光,回以他一個淡淡的笑。
巧了,他也想第一個解決時鈺。
在時鈺瘋得更厲害之前,就要將他消滅。不然裴斯年所有的計劃都會被這個瘋子打亂。
當時鈺幽幽地計劃著怎麼除掉其他人的時候,另外幾個男人的思緒也漸漸開始變得危險。
凌洲只想趕緊擺平現下的混亂,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三言兩語將整件事情都推向了更為危險的境地。
「凌洲。」嚴霜燼站起來,眼底暗流湧動,「我只問你一句話。」
其實,他今天來找凌洲不僅是因為對這個混蛋餘情未了,更是因為,有一件事他始終無法釋懷。
「你當初說的話,做的事我都」嚴霜燼深深吸了口氣才接著往下說,「我都可以當做是你在玩兒遊戲。」
嚴霜燼:「可是,當初那些債主——」
「嚴霜燼!」凌洲見他要說出自己當初受傷的事情,一下子也跟著站了起來。
要知道,凌洲可以不在乎自己人設稀碎,也可以任由大大小小的破綻被人察覺。
可是,當初他不同的受傷方式關乎位面的存亡——這是最大、最為顯眼的bug。
也是凌洲最後要死守住的秘密。好在幾個男人一直忙住對付彼此,並沒有坐下來好好談談的意向,所以整件事情都是由凌洲一張嘴說了算。
可現在嚴霜燼猝不及防提起,凌洲忽地意識到,不能將四個男人聚在一起。
他扯過嚴霜燼的手,不管旁人變得危險的視線將人帶到了側臥。
關上門後,嚴霜燼冷笑一聲,「看來,你的秘密真不少。」
凌洲反手捂住了嚴霜燼的嘴。他意外嚴肅起來,沉聲對嚴霜燼說:「這件事,不要到處亂說。」
嚴霜燼挑眉,顯然不是那麼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