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夜擎皺著眉頭看著她，“只是不傷天害理就可以了嗎？騙人本來就是不對的。”
許自知卻笑了起來。
“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讓你覺得，我的孩子就這麼不堪。”
“他們讓超市老闆給他們刷錢，這難道，你覺得沒有什麼嗎？”
許自知低頭看著兩個孩子。
“你們兩個先說說為什麼要這樣，給我個理由。”
許衍先弱弱的看起頭來，看了一眼戰夜擎，像是十分害怕的樣子。
那眼神倒是讓戰夜擎一下子覺得很不舒服。
這小姑娘看起來靈動的很，自己難道有這麼可怕嗎？
竟然這麼一眼就讓人覺得害怕。
他之前還記得，這小姑娘看自己的眼神並不是這樣的。
許衍弱弱的說，“媽咪給我錢，讓我隨便去買吃的，可是，我不想要吃東西，我也不想要買零食，我想要把錢攢起來……媽咪平時很辛苦，賺錢很累，我買零食吃了就沒了，但是攢起來，以後攢了很多很多的錢，媽咪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
“……”
這一番話說的旁邊的人啞口無言，甚至都要痛哭流涕了。
許自知也是在心裡邊臉白了一層。
真的是。……
她自己的女兒她自己知道。
這孩子從小就是個財迷，可不是為了攢錢給她花，純粹是就想要攢錢。
她其實剛開始也隱隱猜到了，估計就是這個小財迷，有財迷心竅，可是，這孩子也太會演戲了吧。
現在演出來的就好像很體諒自己一樣。
可是，她當然不會說出來這些。
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氣，笑著摸了摸許衍的小臉蛋。
“我知道，許衍一直是一個非常懂事聽話的好孩子，她就算是騙我，那也是善意的謊言，媽咪也跟你們說過，不可以撒謊，但是，撒謊也分好和壞，有的時候，想要做好事，也是需要撒謊的，所以，你們偶爾撒謊，媽咪也能理解，今天的事情不怪你，是媽媽平時沒有給你們太多錢，讓你們以為媽咪沒有錢呢，媽咪有錢，以後你們放心花，好嗎。”
許衍還是搖了搖頭，“那怎麼行，媽咪賺錢不容易，我們還是攢起來，這樣，媽咪就可以早點退休，我們就可以天天一起玩了。”
“……”
夠了夠了。
許自知心裡不覺得想，演戲演到這份上已經夠了。
再演下去就有點噁心了。
她微微一笑，轉過了頭去。
戰夜擎卻已經臉色蒼白，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剛剛還一臉正氣的樣子，現在就看這兩個孩子，心裡面忽然間升起了一種自我厭惡的感覺。
他.……好像確實是說錯話了。
誤會了兩個孩子。
沒有想到，這兩個孩子不僅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樣，是撒謊的壞孩子。
反而還……
聯想到這兩個孩子現在的表現。
再看看自己的兒子。
平時，他自然不會短了自己的孩子的吃喝。
他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可是，戰嘉許彷彿真覺得這些是理所當然，也從來沒有體諒過別人的辛苦。
甚至很多時候還會抱怨，覺得他沒有像是別人家的紈絝子弟一樣，給自己的孩子大手大腳的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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