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幼杉冷笑一聲,「滾,別在我眼前晃。」
青年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想不到記憶中那個笑得大聲都會胸悶的病秧子公主,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那張凝白而精緻的面龐上帶著嗤笑,憑添幾分清冷,登時讓原本只是幾分玩弄之意的財團之子心念一動。
元幼杉變了。
過去的她空有一副美麗的殼子,如今卻是從內而外散發著不可忽視的氣質。
嬌弱的菟絲子變成了荊棘叢中的玫瑰,更加得熠熠生輝,簡直讓人心癢癢。
「我聽說了你的事情,但我當時真的被父親禁足了,沒法去到你身邊,我出來的時候你已經被那個瘋子擄走了。」青年神情痛苦。
「我知道你呆在那個瘋子身邊一定很痛苦吧,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離開,也絕對不會因為你有這些遭遇便看不起你……我心疼你。」
如果說剛剛元幼杉只是覺得噁心,在聽到這傢伙一口一個『瘋子』,神情便逐漸冷了下來。
她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油膩的傢伙這麼普通卻這麼自信,明明是個財團主的小兒子,卻如此智障。
正當她忍無可忍,想要一腳踹開這傢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蒼白手掌重重搭在了青年的肩上。
「呵。」冷笑聲從鯊魚齒縫中溢位,祁邪帶著笑容。
「好像聽到有人在說我。」
第205章 只做你一個人的狗
宴場中的騷動,惹來不少有心人的觀望,尤其是在祁邪插入之後,附近隱隱壓制的交談聲陡然變大。
元幼杉抬眼掃了一圈四周,在全聯盟最大、最頂尖的宴會中,來者都是叫得出名號的權貴富商。
這些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包裹在華服和珠寶之下,用打量和看戲目光瞧著此處;
一眼望去他們竟都是同一種令人不適的模樣。
元幼杉終於知道,為何祁邪從來不參加這所謂的國宴,更對這些『上流人士』嗤之以鼻。
被搭上肩膀的草包權貴語氣不爽,「誰啊別碰我!」
他偏頭看向身後,在對上一雙幽深黛紫的眼瞳時,肩膀肌肉都繃緊了,臉上的傲然與故作紳士裂開縫隙,有些難看。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陰森、尖銳,像直面兇氣畢露的野獸,他感覺下一秒自己就會被撕成碎片。
亮得驚人的紫羅蘭色眼睛,整個帝國聯盟只一人獨有,是他的標誌性特徵。
「祁……祁先生。」青年結巴道:「沒有,怎麼會說你呢。」
但緊接著,青年又想到周圍都是相熟的權貴,自己老爹又是超級財閥的掌權人,相比之下祁邪不過是個沒身份沒背景的特戰隊員,再怎麼實力強悍也終究是聯盟養的一條狗;
自己的態度是不是有點狗腿了。
私下裡他們這些權貴聚餐閒聊時,根本瞧不上那些個特戰隊的人。
&039;說到底這些傢伙就是高階點的保安、看門狗,有啥值得尊敬的。』
&039;就他們吃的那些舒緩藥還是我們家產出的,拿的工資也是咱們交的稅,要我說啊真沒必要渲染成什麼英雄。』
&039;就是,他們就是幹這個的!』
這樣的口嗨,每一個和青年相熟的紈絝都多多少少說過,他自己當然也說過,內心深處就是這麼想的。
有什麼好怕的。
青年瞧見不遠處人堆裡,有個經常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正攬著女伴兒笑嘻嘻地朝他的方向看來,如果這個時候自己慫了,指不定就要成圈子裡的笑話了!
他扯了扯自己西裝領子,想把腰板挺直。
下一秒他本就奇怪的笑容更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