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緊掌心,幾乎要將人揉進自己的血肉,低嘆般地在元幼杉耳邊輕喃:
「但只是你一個人的狗。」
鼓點落下時,他攬著的女孩兒腰肢柔軟,旋起的裙擺像綻放的花卉。
遠近的聲音都像退潮的海水,從祁邪的感官消失,他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充滿了期待,接受著審判。
元幼杉心跳聲大到一時失語,後腰處的面板更是燙得發麻,渾身都像被侵略性極強的目光包裹著、脅迫著。
她嘴唇顫了顫,聲音都呼之欲出。
「啊——!!!」
尖銳的慘叫聲像撕裂畫布的尖刀,狠狠劃破了大殿的平和奢靡,讓所有人的心都狠狠一震。
「救命!救……啊!!他在咬我……」
女孩兒尖銳痛苦的哭嚎聲音來得太過突兀,讓場中的人都呆住了,在看到那血腥而可怖的畫面後,大腦暫時短路的上流人士和王室貴族們,神情都逐漸變得驚恐。
陣陣恐懼的叫聲此起彼伏,那周圍原本還舞動著的男女們臉色煞白,爭先恐後往遠處退。
這下不遠處的元幼杉徹底看清了混亂的中心。
她鬆開了握著祁邪手掌的手,悸動的心神在這一刻穩定下來,語氣冷靜。
「出事了。」
只見那還在飛快退散的人群中,露出了一個空地。
一個身著淡青色紗裙的女孩兒跌倒在地,揮動著手掌掙扎著,卻無濟於事。
她被一個青年人死死抓住脖頸,肩膀、腹部都呈現不同程度的傷口,是血肉被生生撕裂的樣態,大量的血跡從傷口外溢,而慘叫聲也就是從她口中響起的。
女孩兒滿臉驚恐的眼底,還帶著深深的迷茫,她不明白為什麼前不久還風度翩翩、談笑風生的舞伴,下一秒會變成猙獰可怖的惡魔。
短短三兩秒的時候,就生生撕下了她兩塊血肉,劇烈的疼痛讓從來沒有吃過苦痛的貴女幾乎昏厥過去。
國宴上還有不少特戰隊頂尖的隊員,他們從人群中穿插著擠了進來,看到這幅場面也徹底呆住了。
有認出那發狂男人的隊員失聲驚呼:「隊長,你在幹什麼?!」
「先把他們分開,那個女孩兒就是個普通人!」
幾個特戰隊的隊員沖了過去,試圖控制住那發狂的分隊隊長,然而卻還是太晚了。
男人扭曲的面孔呲著牙,口水沿著牙齒往下滴落,這一刻他面部的面板竟開始鼓動著發生畸變,這是汙染力量即將失控的初步徵兆。
他一雙眼珠瞪大,卻看不到黑眼球,白生生得。
喉中發出一聲嘶吼,男人扯住無辜人質的脖頸便狠狠撕咬了上去,『汙染種』被強化的力量讓他瞬間撕裂了人質的喉嚨。
尖叫聲沉默,猩紅飛濺了一地,從來沒真正見過如此殘酷場面的脆弱貴族們,幾乎要被這幅血腥嚇到崩潰。
有滿頭是汗擠進來的富翁腿軟倒在地上,「我女兒……那是我女兒……」
一名特戰隊員動用了汙染力量,身體像劍魚似得撲上了那發狂分隊長的肩膀,雙手用力想要將二者分開。
緊接著令所有人震驚的場面出現了。
那分隊隊長渾白的眼球中生出棉絮似得小花,從小花中又探出細細得、張牙舞爪的柔軟枝條,猛地戳入了人質的後顱。
一團蠕動的綠色蔓狀觸手破開了分隊隊長的胸膛,從後方刺穿了人質的身軀。
淅淅瀝瀝的血滲了一地,那原本從後方撲過去的隊員側身一翻,捂著被刺穿的手臂一臉震驚。
四周一片死寂。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一個鮮活的生命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沒了。
而最讓場面的失控的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