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生氣的時候淺珀的瞳孔微縮,像是一圈鉑金色的光暈,亮亮的很有生機;
她沉下臉時,祁邪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迷茫和無措。
說完,她便起身換上了方便行動的短款外套,從門口架子上拿起了苗刀,開門離開。
屋裡有些安靜,羅曉茹和顧文英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祁邪知道元幼杉真的生氣了,他隱約抓到了一點端倪,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追上去哄,心裡著急面上卻只是微微垂眸。
向來是老大哥的馮天吉拍了拍他的肩膀,「祁隊,小元說得沒錯,我們知道你很厲害,但我們也想成為和你一起並肩作戰的人、幫你分擔困難。」
身後的溫樺撞了下他的肩膀,同馮天吉一同走出了屋門。
羅曉茹眨眨眼,「顧姐,你在家把門從裡面反鎖上,誰來敲門都別開。」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祁邪才如大夢初醒一般,快步跑出了房門。
天際浮著白霜,在看到車前窗之後的身影,他心底鬆了口氣,不自覺攥緊了拳心。
開啟車門坐進去時,他忍不住看了看身側的人。
女孩兒的臉頰微側,因為帶著怒氣瑩白的頰肉微鼓。
衣角被輕輕扯動時,元幼杉悶聲道:「怎麼,祁爺還是要我趕下車去自己當英雄?」
「不……」祁邪的聲音有些沙啞,「小元,我想和你一起,對不起。」
她能聽出來,其實這個人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只是在單純在討好自己而認錯,一時間心裡的鬱悶更甚。
猛然回頭時,她和青年略帶忐忑的眸子對上,最後無奈洩氣,「你有什麼錯就道歉?」
「我不該讓你不高興。」祁邪語氣肯定。
「罷了罷了,快點開車,還去不去救你的首長了?」
祁邪可憐兮兮的酷臉放鬆了些,聲音帶著點喜悅,「那你不生氣了?」
元幼杉:「我和傻子置什麼氣。」
其實她多少也能理解祁邪的心理,因為她曾經也是那樣的人,覺得自己很強大、什麼事都可以自己來,從而不想去麻煩隊友。
但他們都忘了,隊友之所以為隊友,就是因為他們可以託付後背和生死,可以在險境中逆轉求生。
陵城是個好地方,她住習慣了。
若是上層變天了,恐怕他們這些『小蝦米』的安穩日子也就沒有了,勢必要被捲入站隊和勢力鬥爭。
就沖這一點,元幼杉也決定走這一趟了。
——
接連幾天的雪天,讓基地的地上蓋了一層積雪,兩輛越野車從遠處駛來時,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車轍印。
當車輛靠近中心區的議事大廳時,門口站著的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們都抬頭看了過來,目露不善。
「停車,你們是幹什麼的?!」
前頭的車停在了大廳門口,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看到這兩人的面孔後,攔住他們的『士兵』眼底略過一抹深色。
「祁隊長?你們雲停的人怎麼來這裡了?」
雪地中身材高大的青年單肩背著槍,「我們不能來麼?之前劉部長讓我們過來做個材料報告。」
「劉部長啊,劉部長今天休假了,而且今天上頭正在召開緊急會議,不允許任何閒雜人等入內,要不幾位過兩天再來?」
祁邪抬眼一瞥,忽然冷笑一聲,「劉部長昨天才告訴我過來,今天就休假,你不是在誆我吧。」
「再說了,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何時成了閒雜人等?」
基地會議能坐在首長右手位的人,若不是他無心爭權,又哪裡會有今天這些臭魚爛蝦。
那阻攔的『士兵』面色一僵,剛要笑著說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