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夜司寒所有的心思都在工作上。
每天回到夜宅都很晚了,孩子們都睡了。
夜司寒會站在熙寶的床邊很久很久。
好像是在看熙寶,又好像是透過熙寶看另一個人。
走出房間,夜司寒眼前一陣暈眩,手撐在護欄邊,是上次嘔血還沒有康復麼?
為什麼胸口這麼難受?
好像心臟要裂開了似的。
腦袋也要炸開一樣。
他怎麼了?
“夜先生!您沒事吧?”溫伯看到不對勁的夜先生,忙上前攙扶。
夜司寒一把推開他,“我能有什麼事?阿鈺呢?把她給我找出來!我不可能會愛上她!我不會的……”
他的狀況像極了一時接受不了打擊後,大腦選擇了自我麻痺。
然後再將失去唐鈺的痛楚慢慢地傳遞到每一根神經,讓人一下子崩潰。
嘴裡再次嘔出血。
“夜先生,夜先生,我……我現在叫一聲過來!”溫伯嚇壞了,忙叫女傭去打電話。
“她死了,她死了,她連孩子都不要了,怎麼做得出來的……”夜司寒如同瘋魔,從樓梯上下去。
“夜先生!”溫伯趕緊跟在身後,生怕他滾下去。“夜先生,您去哪裡啊?很晚了,不如就睡下吧?”
然而,誰攔得住夜司寒想做的事?
上了勞斯萊斯,離開了夜宅。
溫伯在那裡乾著急。
傅先生又離開京都了,找誰都沒用啊!
希望夜先生只是去喝個酒,身邊又有那麼多保鏢跟著,應該沒事的!
夜司寒沒有去找地方喝酒,也沒有去KING集團,而是去了以前趙幸的別墅裡。
半夜三更的,因為長久的沒有人住,始終有一股陰森之感。
進了別墅裡,連燈都不開,熟門熟路地走到了趙幸的房間裡。
站在那張藝術照前,夜司寒強忍著痛楚,問,“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你是不是最清楚?我以為在接受阿鈺的死亡後,會慢慢地平靜下來,再隨著時間的流逝將她淡忘。但是為什麼……我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開始不受控制?腦子裡全是她跳海的畫面,心臟像被一隻手撕開……為什麼會這樣?不應該這樣的,這是愛麼?你回答我到底是不是!”
抓著牆上的照片猛地砸在地上。
啪的一聲,玻璃直接炸開,變成一塊塊地散落在地上。
還有趙幸的身上,臉上。
夜司寒呼吸粗重,眼眶泛紅,“你想死,為什麼要影響我……現在滿意了?我愛上阿鈺,愛上餘昭惠的女兒!你不想這樣,我也不想,可惜,太遲了……”
晚上夜司寒沒有離開,就那麼倒在床上睡了一夜。
確切的說,是睜著眼躺了一夜。
陰森的房間,陰森的別墅,如同地獄。
夜司寒現在,就如同活在地獄。
白天的KING集團,晚上的夜宅,都有唐鈺的影子,只有在這裡,沒有。
接受唐鈺的死亡,不啻於親眼看著自己的心臟被一塊一塊地割下來。
鮮血淋漓。
早上天剛亮,夜司寒從別墅離開,昨天來是什麼樣,走的時候也是什麼樣。
從那天開始,夜司寒就住在了唐鈺之前的小區出租屋內。
他基本沒覺睡,躺在陽臺的躺椅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到了晚上,夜司寒一個人出了小區,保鏢要跟著。
“不用跟。”
夜司寒一個人沿著路往前走,想去唐鈺平常去過的地方。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馬路中央。
他彷彿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