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驚訝得下巴差點合不上。
“我怕你晚上又要做噩夢。”
她連忙不停搖頭,“不用不用,你放心,不會有事了。”
“小宛,實際意義上,我已經在這裡睡過了。”
“你不要瞎說,什麼時候?”他這話把她嚇一跳,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
“你忘了,就兩天前,你做噩夢那個晚上。”
她又連忙搖頭,“那個晚上不算......”
“怎麼不算?我趴在這裡睡,和躺在這裡睡,只是形態上不一樣,但本質上是一樣的。還有啊,其實我在客廳和在這裡也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是在你的床旁邊,對吧?至於距離的遠近,是不需要關注的不重要的細節。”
“怎麼會沒有區別?至少臥室和客廳之間有這個門簾!”她用手指指那個門。
“這個門簾只是一個形式,只是起到一個象徵作用,如果我有壞心思,想做壞事,你覺得這簾子能擋得住?肯定擋不住的,所以既然只是象徵,那形式上的和精神上的也沒什麼區別的!”
他這番話讓她聽著像天書,她腦子轉不過彎來,就瞪著眼睛看他,他卻哈哈笑起來。
“小宛,就是說,我在精神上豎起一道簾子,將你和我阻隔開來,以防止會出現什麼讓你覺得不妥的事情。我相信我能做到的,我已經透過考驗,就是你做噩夢那個晚上,你看我趴在你床上,也沒做什麼壞事是吧?那今晚我睡在這裡也不會有不妥。”他說得滔滔不絕,“小宛,你不用衝我翻白眼,我是覺得,很有必要,至少要再觀察一個晚上,萬一你又做噩夢,到時再半夜裡慘叫,不用說,我是肯定又會被你嚇得半死,還有我估計連鄰居都要衝進門來報警的。”
她是完全又想起他這張嘴是有多麼會說的!
“我晚上的叫聲真有這麼恐怖?”她是對自己做噩夢時的叫喊聲沒多少印象。
“當然,三更半夜,一個女人的慘叫那是最恐怖的,尤其現在這棟樓又很特殊的,裡面的住客本來就是精神高度緊張的,所以,你自己設想一下嘛!”
她這下是徹底無語,她自己也無法保證說,就一定不會再做噩夢。
另外,她也不覺得他是完全在瞎說,要是她做噩夢的動靜真的打擾到鄰居,那就太尷尬。
“你也認為我說的有道理是吧?哈哈,太好了......”他像一束光般閃出臥室,再進來時,手裡已經提著他那張涼蓆,他變戲法一樣,一秒之內就把涼蓆鋪好。
“小宛,你這邊還有薄的被子嗎?晚上空調會有點冷的。”
她嘆口氣,真的去衣櫥裡找了條空調被子,遞給他。
他笑嘻嘻地接過來,馬上鋪在席子上。
他這個樣子就像是頭次參加夏令營的孩子,從頭到腳都充滿著高興勁和興奮勁。
“你今晚不用加班了嗎?”她看看時間也還早啊,誰能這麼早就睡得著?
“嗯,我的稿子剛交稿,不用加班。不過啊,就算沒交稿,我也不想天天晚上都加班,這樣人生太沒樂趣,是吧?”
她給他一個白眼,真是拿他沒辦法。
“對了,小宛,你今天晚上不做瑜伽了嗎?”
“做!”她一想,正好,心情有點亂糟糟正適合做瑜伽。
她拿出墊子,放到陽臺上,準備開始做。
“我也跟你一起做吧!”
“我可不會教人!”她轉過臉不看他。
“放心,不用你教,我就看著你學。”他邊說邊走過來,“對了,我放點音樂好嗎?”
他話裡在問她意見,但實際沒等她回答,他就已經開啟手機,馬上,音樂響起來。
她聽見這音樂,卻差點笑